你说这愁人不。
俩姑娘一块进来分别给长辈请了安,一看到这姐俩老夫人便高兴。
朝歌在她跟前就是个开心果,怎么看都是喜欢。
至于晚歌,她为人内敛,是个有大主意之人,陈氏都直夸她能干呢,勤奋好学,沈家姑娘的榜样。
姐俩各自跪坐下来,晚歌说:“我和朝歌有一些想法,还请奶奶和二伯母一块给拿个主意。”
晚歌处事向来认真又严谨,说起话来也是一板一眼,明明才是豆蔻之年的人,为人处事却跟个大人一般了。
沈老夫人示意她说。
晚歌便不疾不徐的把事情说了。
“刚刚和朝歌谈到家里的姑娘,又想到咱们沈家的未来,咱沈府现在是家大业大,不缺银子了,但咱沈府缺官,缺才女呢,便有个大胆的想法。”
沈老夫人和陈氏都看着她。
知道这姑娘是个有主意的人,没想到竟有这般大的主意。
“晚歌想在府里办个学院,请些教书的先生,府里的姑娘每天来学堂读书学习,一来可以互相激励,二来能对府里的各位小公子产生影响,晚歌也愿意督促府里的姑娘一起学习知识,知识多了便有见识,长智慧,眼界也不一样,再往长远来看,对咱沈府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姑娘都有了智慧,将来才会更好的为沈家谋算。”
等到晚歌把话说完,朝歌也认真的点头咐和:“奶奶,这样甚好,我愿意报名上学。”
陈氏被朝歌这话逗笑了。
她还愿意上学哩。
往日里也给她请过不少先生了,都被她气走了哩。
朝歌看祖母和二伯母的表情便知道她们不信自己,忙举手说:“为了家族兴旺,我会好好学习的,我已下定决心了,我对天发誓……”
沈老夫人摆摆手:“你先别对天发誓了。”
她发誓多了去,总没有兑现的。
怕她惹怒了神明。
陈氏说:“六姑娘是个有大主意的人,我看在眼里也甚是欣慰呢,这事的意思是好的,我也认同,就怕到时候姑娘们个个不愿意学,又白忙一场。”
晚歌回话:“二伯母说得是,我也有此顾虑,但我又想,这事也不能完全由着姑娘们的性子来,总要严厉管束一些,若什么事都由着她们的性子来,反而容易娇惯坏了。”
小小年纪,竟是能说出这般的大道来,两位长辈不能不点头。
晚歌又说:“我又想,到时候如果有赏有罚,或许能激励姑娘们的好胜心呢。”
沈老夫人问:“如何个赏罚?”
“夫子交待的任务完成的,可以给予适当的奖励,满足姑娘们的一个小愿望,或月银有所增加。如果完不成,也可以给予适当的惩罚,或扣月银,姑娘们大手大脚惯了,忽然克扣掉月银,总是会心疼的。”
沈老夫人点头:“你这丫头可真敢说,要是让别的姑娘知道了,一准要恼上你了。”
“现在恼我,或许将来就感谢我也不一定哩。”
陈氏便笑了,说:“六姑娘有大家风范,府里的姑娘若个个都和六姑娘一般,母亲和我也不用这般操心了。”
沈老夫人便再问朝歌:“你真愿意读书了?”
要是连朝歌这个整天就想摸鱼上树的姑娘都愿意学习了,其她姑娘到时候就更好办了。
朝歌又要举手发誓,沈老夫人制止了她,让她先把手放下来。
朝歌只好放下手说:“祖母,我真愿意读书了。”
沈老夫人品了一口茶后,说:“晚歌,这事你和你二伯母着手去办便是。”
“是。”
晚歌应下,倒没有因为祖母答应了有多少欣喜的表情。
会答应也在她意料之中。
沈家不缺银子,缺的就是愿意学习的人。
“晚歌呀,以后姑娘们的学习你也就多管束着点,尤其朝歌,可真要认认真真的学了,将来嫁到太守府,才不会让人小瞧了去。”
提到这太守府,朝歌也不多说,先乖乖的应了下来。
太守是这广陵郡最大的官员之首,谁也得罪不起。
能给她说到这一门亲事,人人都觉得是她沈府高攀了。
又说了给夕歌兄妹安排住处的事情,老太太直接让晚歌操办这事便是了。
三房暂时没有嫡母,晚歌又是个精明能干的,三房若有个什么事,自然就由晚歌出面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