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便禀报说:“大哥刚才已拽着二哥去祠堂,让他跪祠堂反省了,但我看二哥很不服气,不想跪哩。”
老太太满心疑惑:“哟,大公子不是向来最不爱管事的吗?”
让她疑惑的又岂是只有这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与世子有交情。
这人是闷不吭声干大事了。
晚歌却说:“朝歌,你去找大哥求个情,让二哥跪祠堂的事就免了吧。”怕朝歌不理解,又解释说:“不让他跪祠堂,他兴许还有些内疚,这祠堂一跪,他那点内疚便没有了。”
朝歌了然:“我明白,我这就去找大哥求个情,免了他的罚。”
又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朝歌也就跑出去了。
想必这会大哥人应该回去了,朝歌先直奔了锦园居看他在不在,进去的时候门口问了婢女便知道他人已回来了,朝歌一路快步跑了进去,喊他:“大哥,大哥。”
人还未到,清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就像银铃铛发出的声响,一下子撩在人心上。
她向来如入无人止境,进去后才忽然想到霁月这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吴子越和萧归流也在。
朝歌只能讪讪的行了个礼,实不相瞒,前一世的时候她隐隐有觉察出来这两位并不喜欢她。
其实她也没有惹过两位。
萧大夫也就是因为霁月给额上刺了个梅花,和吴世子更没有什么交情了。
“有事吗?”霁月问她。
“嗯。”朝歌点头,但碍于外人在场,她也不便说。
霁月看着她,她一双黑眸过于明亮,像满天的星辰,会说话会唱歌会流泪会撒娇。
功用实在过于多。
他起了身,走了过来,与她一块来到外面。
朝歌便把晚歌的意思说了,霁月沉吟,看她,点头:“你若觉得这样好,便放了他吧。”
“那我去把他领回来了?”
霁月的手扶在她脑袋上,之前还哭得眼泪汪汪,这会又神气活现且不与人计较了。
大方得都不是她了。
“去吧。”
朝歌便拨腿欲走,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轻轻拽了他的衣襟小声说:“五姐姐减肥一事,你帮着问一问萧大夫,看看他怎么说这事?”
他低首扫了一眼被她拽着的衣襟,又娇又软的姑娘,任谁也无法拒绝得了。
“嗯。”
他答应下来,看她高高兴兴的走了。
待他再回了屋,坐了下来,直言道:“府里的五姑娘,这么点的个子……”他比划了一下,“目测有150斤的重量,圆滚滚的,有什么办法让她尽快瘦下来?”
萧归流不由呵了一声:“你这也太侮辱我了吧?”
他萧大夫可是很有架子的,也不什么病都愿意看的,何况是女人减肥这种事情。
霁月摊手,尔后拿了茶盏押了一口。
吴子越睨着他说:“侮辱你一下怎么了,你还不能被侮辱了。”
萧归流气得拿了核桃往他身上砸了去,吴子越接过他扔的核桃捏开,笑着吃了核桃仁,萧归流再扔,他再接了吃。
幼稚不幼稚。
霁月沉静的坐在那里,拿起面前的罐子,里面装的是开心果。
朝歌送他的,说是二伯从极远的地方带回来的,他一直没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