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未婚夫这样般冷淡,你觉得合适吗?”
朝歌哂笑。
真想抽醒他娘的,别整天觉得自己天下最帅最尊贵,哪个姑娘都该对他笑脸相迎,可她连应付他都觉得厌烦。
他在她眼里就是一坨屎。
他们之间完全没必要见面,直等你死我活再相见不迟。
“韩公子,你我尚未婚嫁,这样相见让人看见了反而是要说闲话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您还是请回吧。”
开口,她话语温婉,又有着说不出来的冷淡。
总之就是疏远他,拒绝他。
韩孝郡冷笑一声,嘲讽道:“怕人看见说闲话?那日你写信约我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人看见说闲话?”
所以她不是没有去吗?
不是派了花颂过去与他相见了吗?
“韩公子,过去的事情你何必一再提起,你是知道我事出有因。再则,你我成亲最多不过是再等三年,你又何必这般着急。”
她轻声细语的解释,却是气得他脸色铁青。
他着急?他一点都不着急,他一点都不想娶她。
就算娶她,也是为了想要欺负她,羞辱她,决不是因为喜欢她。
但她的话里,字里,都在暗示,他有多喜欢她,有多着急想见她。
因为上次的失约,他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斤斤计较,虽然这是事实。
“韩公子,天热,您早点回去吧,别中署了。”听起来关心又体贴,实则冷漠得很。
她宛如一个大家闺秀,优雅转身,毫不留恋。
想那花颂哪次分开之时,不是恋恋不舍。
那眼神盯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想离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朝歌不爱他,她爱的是那个哥哥。
面上装得规矩,实则面无羞耻。
为了她哥哥,她失了他的约。
他想起一些朝歌与霁月在一起的画面,她会对着他笑,笑得很甜很美。
她会从他手心里拿吃的,一点不避嫌,做的理所当然。
他会抚琴,她会跳舞,与他搭配得完美。
想到霁月这个人,他满心恼恨。
如果他还在广陵郡,他还有办法为难他,甚至杀了他。
偏偏他无影踪,不知去了哪里。
听说去游历了。
天下之大,他若去游历,便不好寻人了。
也不值当他花费那般大的人力财力去寻他。
他想着,这霁月总有回府的时候。
他若再回来,他一定会弄死他,这个沈家的养子,活着就是多余的。
他想到霁月曾挑衅看他的眼神,令他全身都是不舒服的。
一个养子,凭什么挑衅他?
他却不知道,等那养子再次归来,要手掌广陵的军队,连他的父亲太守大人都要行礼。
那个养子,霁月,这段时间身处在镇北王的麾下,被命为副将,旁人也要称他一声沈将军的。
说是副将,他现在却是直接全权处理了镇北王所管辖的军中一切事务,至于那个镇北王,在他出现后落了个一身轻闲,在这个酷暑的季节,除了去上个朝外,他索性待在府上哪也不去了。
难得偷了个浮生半日闲,陪陪妻女也是一件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