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了一日,张翠翠和她哥果然就找上门来了,可由于院子里的门上了栓,两人一时半会也是进不来的,再看院墙,也有她一个人那么高,没有助力一下子也是爬不上来的,张翠翠便在外面把门打得哐哐响,扯着嗓子喊:“刘香玲,我知道你来回来了,你给我滚出来。”
看她不撕了她。
听见外面的喊声刘香玲这边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悄悄朝外看,看看来了多少的人,当看到外面并没有旁人后,刘香玲也就把门给打开了。
随着门一开,张翠翠就冲了进来,扭着刘香玲骂:“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躲回来就可以完事,一万两银子,一个子不能少。”
刘香玲与她撕扯,刘大平随手关上门,瞧两人又要打开了,到底是吼了一嗓子:“都别打了,把夕歌给我叫出来。”
他非要好好问一问她,为什么要对刘畅痛下杀手。
夕歌人已经走出来了,不咸不淡的唤了他一声:“舅舅。”
刘大平也狠了声,道:“不要叫我舅舅,我没你这个外甥女。”
夕歌心里冷笑,她也不稀罕他这个舅舅的好吗?
除了会给他们添麻烦,一点忙帮不上。
刘大平指着她质问:“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杀刘畅。”
夕歌瞧他唬着脸,好似随时都想扑过来打她一顿似的,她忽然眉眼一低,皱着小脸道:“人不是我杀的,舅舅非要赖我,我也没有办法。”
张翠翠冲她骂:“小贱人,你少给我狡辩,那个发簪是最好的证明。”
“发簪,我早就说,那不是我的发簪。”
“你骗得了旁人,骗不了我,那是你爹送给的生日礼物。”她生日的时候,他们也是过去一块给她庆生来着,刘彤那时看见她的发簪不知道有多羡慕来着。
朝歌摊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人证物证都没有了,现在说这个有个屁用。
一帮村民,她还没放在眼里。
瞧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张翠翠火气蹭蹭往上窜,指了她道:“小贱人,你就不怕刘畅的鬼魂不放过你吗?”
怕,她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谁死了魂魂都能上来索命,那枉死的人太多了,怎么都不出来索命。
刘香玲只能趁机给她洗脑:“嫂子,夕歌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还不了解她吗?你看她这瘦巴巴的,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能力杀刘畅。”
话虽如此,可她儿手里的发簪怎么说?
这一点解释不通的。
夕歌这时说:“那个发簪,我可以解释的,那是我与表哥的定情信物,许是表哥酒多了,不小心跌到了水里,手里刚好抓着我的发簪。”说出这样的话,她自个都恶心到死,谁要和这个蠢猪定情。
刘香玲忙说:“对对,也许就是这样。”
张翠翠大怒:“贱人,你怎么知道刘畅酒多了。”
夕歌不慌不忙,道:“我随便猜的,若不然,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跌到河里去了。”
张翠翠一时无话,在想她的话,先前认死了夕歌是杀人凶手,这一刻几乎要动摇了。
只怪张翠翠不懂法,又蠢又笨又太贪心。
当她发现儿子的尸体后,第一时间去报案,说不定官府还真能把这案子给破了不一定。
有发簪为证,再来个验尸官验尸,很容易发现他死前与人发生过不正当的关系,可惜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报官时机,直到现在还没想着要报官,只想着儿子死了,必须找沈府赔偿,却不曾想到沈为民一不做二不休,竟把人给赶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