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朝歌说是梦里,霁月却听得像真的一般,胸口跟着作痛。
他想起一些往事。
朝歌曾和他讲过表哥与表妹的故事,结局类似。
他想起朝歌对锦言总是有诸多的忌讳,她宁愿留下锦语在身边,也不愿意留锦言在她身边。
小姑娘现在提了这事还有些难过,虽然是一个梦,朝歌还是一脸的不能释怀。
他其实也不能释怀。
怎么会做出这般古怪的梦。
霁月便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问她:“这都是多久的梦了?”
“就是那次从你门前的树下摔下来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了然。
那次之后,她就说醍醐灌顶,变了个人似的。
“是不是梦见哥哥升官发财了?”
她便笑打趣说:“……是啊,升官发财了,将军哥哥好大的威风哩,往后朝歌的幸福都捏在你手里了哩,我以后定要好好巴结着将军哥哥了,免得将军哥哥一个不高兴把我随便找个人嫁了,我可就有理没地哭了。”
霁月会做太尉,这个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
万一霁月以为她是想要巴结他,才改变态度对他好,那她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她这一口一个会把她找个人嫁了,她说得轻松,他却听得难受。
霁月便说:“哥哥就算是死,也是要拉着你一块去的,怎么会舍得把你嫁给旁人。”
她便因这话被逗得开心了些,道:“那你要说话算话,上天入地都要拉着我。”
他颔首。
“拉钩。”她伸了自己的小指,虽是小孩子的把戏,霁月还是与她拉了钩。
钩过,就是一种誓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