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沈府姑娘都被抓(5)(1 / 2)

霁月看了一眼。

姑娘本来就病着,如今扑倒在地,更显娇弱。

玉瑶可怜巴巴的伏在地上,掉眼泪。

本以为他会过来扶她起来,或抱起她到榻上,哪料他在看过一眼后,就走了。

玉瑶怔怔的看着他走的方向,泪珠儿还挂在脸上。

他竟这样狠心,都不肯抱她起来,或者扶她起来。

本以为他是走了,却听他在门口冷冽的吩咐奴婢:“玉瑶姑娘从榻上摔下来了,你们进去照顾着点,好好看着,若再出了乱子,唯你们是问。”

今晚要负责要照顾她的两奴婢匆忙就进来了,一见她果然在地上,忙合力把姑娘给扶了起来。

玉瑶慢慢的闭上眼。

沈将军待她可真是冷心冷情。

可是,她不甘心啊!

怎么能够甘心就此放手,她喜欢他,第一眼看见就喜欢,在了解过他后就以为自己将来会嫁给他的。

哪曾想到,都是她的以为。

夜色撩人。

霁月匆匆离去,行至朝歌的院宇微微住步。

小姑娘应该已经睡了吧。

明明才刚从她这边离开,一个转身回来,又忍不住想到她面前去,想把她搂在怀里。

或者单纯的念一首情诗,讲给她听也成。

考虑的时间不早了,又考虑到她来了癸水,这会定然是歇下了,他还是作罢了。

回了自己院宇,对于他来说时间还是早了些,便坐了案几前,静静的看了会书。

夜渐深时,天地寂静。

黑夜过去,白昼又来。

三姑娘暮词的热并没有退下去,发了一夜的噩梦,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气色更不好了。

第一次杀人,亲手打死自己的两个奴婢,死相过于惨重,导致她闭上眼睛就噩梦连连。

朝歌知道她热并未退,用过早膳也就过来看她了。

过了一夜后,癸水的到来对她的身体影响已经不大了。

她来到暮词院宇,伺候她的奴婢雪花雪月迎了过来,悄声和她说话。

就是告诉她三姑娘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

两个奴婢不敢狠劝,怕劝多了被打。

三姑娘昨个刚打死两个奴婢,现在整个院宇伺候的奴婢都是小心翼翼的。

朝歌便进了暮词的闺房,就见她毫无神采的呆坐在榻上,给她煎的药和早膳都放在一旁。

“三姐姐,好些了吗?”她走过来询问。

暮词目光转向她,目中有些恨的,说:“若不是因为你,我是不会打死人的,你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朝歌淡淡的看着她,说:“三姐姐是又做噩梦了吗?”

“三姐姐也大可不必这般折磨自己,祖母已经派人安抚过她们的家人了,她们两个虽然不在你身边了,兴许活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一定。”就比如她,以另一种方式重新活着。

人生充满了变数,谁知道呢。

“你的心肠倒是够狠的。”

朝歌不置可否。

其实她真比不过三姐姐狠哩。

就因为自个生气,便理智尽失,亲手把两个伺候自己的奴婢打得那般血肉模糊。

她可下不了手。

她低首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小手干净得不染一尘。

霁月喜欢与她十指扣在一起,喜欢亲吻她的手指。

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双手沾血,会不干净的。

不小心走了个神。

再抬首时,她神色淡淡,把药拿起来,道:“大哥已经去军营了,晚上才能回来的,大哥不在的时候,我会代他好好照顾你的,喝吧。”

她把碗递到暮词面前。

暮词因为发热不退,脸上都是通红的。

她盯向朝歌递来的药,慢慢伸手,却听朝歌温柔的和她说:“你可不要想着把药给打翻了,若是这样,你知道后果的。”

暮词手住了一下,最终狠狠的剜她一眼,把碗端了过来。

很苦的药,她只能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朝歌给她拿了水,让她喝,又对一旁的奴婢吩咐:“下次准备些蜜饯放在这儿,吃过药给三姐姐吃颗蜜饯去一去苦味。”

两个奴婢忙应下。

主子不太聪明,奴婢也都跟着笨笨的,这种事情还要人教导。

朝歌又把早膳端了起来,让她先吃了些清淡的粥。

她头昏得厉害,除了粥也真吃不下旁的了。

勉强吃了一些后便无力的躺了下来,不想再和朝歌说话。

既然她药和饭都吃过了,朝歌也不再和她多言,转身出去了,又和这边伺候的奴婢交待了几句,这才走了。

随着朝歌离开,暮词又勉强自己开了口,把雪花雪月唤了过来,问她们说:“在你们眼里,朝歌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你们的主子?”

两奴婢一惊,忙各自跪了下来。

雪花说:“自然是三姑娘是奴婢的主子。”

雪月也是这般说的。

“既然我是你们的主子,为什么我的事情都要通知朝歌?”

雪花哆嗦了一下,忙认错:“姑娘,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

另一个奴婢也赶紧认错。

可心里实在是想不通错在哪了。

七姑娘明明是关心她的。

她病着还不肯吃药,又不肯吃饭,七姑娘一过来,甭管是用什么方式说什么话,总归是让她把药和饭吃下去了不是吗?

暮词说:“你们看清楚了,大哥是我们大房的公子,不是三房的公子。”

说罢这话,她闭了眼睛。

希望这些个蠢丫头可以放聪明点,她不喜欢朝歌,烦死她了。

这一个个的,真的是气得她头疼,居然以为朝歌都是为了她好。

想到朝歌,她头更疼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令她的奴婢都听她的了?

她想得头疼欲裂,都没想出哪里出了问题。

早晨的风景,有一些的冷。

从暮词那里出来后,朝歌便去给祖母请安了。

花颂人也伺候在跟前。

二伯母陈溪,以及各位姑娘也都在的。

朝歌坐下来,说了一下暮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