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驸马爷。
萧归流不理会朝歌的冷嘲热讽,他走向怒瞪着他的沈朦抱拳道:“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改明个,我再送你一套新衣裳,作为赔罪。”
红蓉气呼呼的说:“我们家不缺衣裳。”
萧归流也不理会她,只对沈朦说话:“在下萧归流。”
朝歌过来说:“沈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公主的驸马,皇上的女婿,现在可气派了,不能得罪的,不然,回头去皇上面前告咱一状,就得砍咱们脑袋了。”
现在的沈朦也不是当初的沈朦了,这话他懂。
不能得罪是吧,他勉强压下自己的不快,看了看自己露出半截的胳膊。
让人硬生生的赤手空拳扯断他半截衣袖,可见这人也非普通人的。
萧归流瞟了一眼他的胳膊,说:“等回头,我就送套衣裳过来。”
红蓉咬牙。
驸马爷今非昔比,不能得罪。
她敢怒不敢言。
不过,萧神医这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糖吗?
朝歌继续讽刺他:“萧神医好大的威风啊!欺负人都欺负到我门口来了。”
萧归流只好对她说:“姬美公主,一时失手,抱谦了,如果……”
他看向沈朦,抬手,就把自己的半截衣袖给撕断了。
他说:“小兄弟,这样可以扯平了吗?”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朦还能说什么,脸色好看了些。
朝歌以一种见了鬼的眼神打量了一眼萧归流。
萧归流有毛病吧?
上来就挑衅沈蒙,与他打架。
打架就打架,把人衣袖给撕了,这还是个人吗?
哪有打架扒人衣裳的。
撕就撕了,他还客气起来了。
一副我想和你冰释前嫌的姿态。
“走了。”朝歌翻了他一个白眼,拔腿走了。
萧归流已取了公主为妻。
为墨兰不值,看他就更不顺眼了。
主仆一行从他身边离去,出去的时候就听朝歌和她的人交待说:“我怀疑萧神医最近脑子出了问题,你们以后看见他,离他远一点。”
红蓉忙应了下来。
他脑子出了问题……
萧归流暗暗磨了一下牙。
不过,看在她把明川带到他面前的份上,他不与她计较这么多了。
刚刚撕他的衣袖,不过是想要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测。
在他的胳膊上,俨然有一个道疤痕。
那是刀伤。
是被他们的父亲,生生砍上去的。
他闭了一下眼,过往的事情,不愿多想,却又无法不想。
父皇膝下只有他与明川两个儿子。
本该视若掌中宝。
在那个女人还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时,他虽不视他们为掌中宝,也不至于视若粪土。
那个女人出现了,他们就成了他的耻辱。
被他视若狗屎。
过往的话,明明过去了那么久,却还停留在记忆深处,一个字不能忘记。
他说:你们母子三个,收拾收拾,离宫,从今以后,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父皇。
就当没他这个父皇,他说得倒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