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耀国边境之地接二连三的出事,居住在周边的蛮夷常来侵犯,令人苦不堪言,虽是派军队去镇压,却一败再败。
蛮夷人明显日渐强大。
蛮夷各方面的发展虽不比上中原,但蛮夷却能让中原各国陷入苦战。
大耀国现在的军队虽然已经很强大了,也依旧需要各种措施来抵御蛮夷的侵入。
三皇子大笔一挥,送一封八百里加急给沈大人,盖上玉玺。
派沈大人前去边境平蛮夷之乱。
等把这事做好,他来到皇上面前把这事说了。
皇上卧榻静养。
登基近二十年了,为了大耀国,他这一生也是尽心尽力的,尽管如此,依旧是外忧内患。
三皇子说:“放眼整个大耀,再没有比沈大人更英勇善战的能人了,蛮夷之乱再不平,将会成为大耀的后患。”
皇上说:“那就派沈大人去平乱吧。”
皇上又说:“玉儿的婚事,朕是力不从心了。”
“父皇放心,皇妹的婚事,儿臣定好好代父皇为她操办妥当。”
皇上颔首。
想着一旦派沈大人去平蛮夷,这姬昌和姬良估计也要跟着去了。
争战沙场,难免有凶险。
不过,身为皇子,出去历练历练,是件好事,也许会让他们成长的更快一些。
这事之后,这一届的科举三甲也放榜出来。
朱公子当仁不让的成为状元郎,进翰林院修撰,从六品。
主要职责为掌修实录,记载皇帝言行,进讲经史,草拟有关典礼的文稿。
墨公子不负家族所望,拿下了榜眼的。
朴素生为探花。
这两人同进翰林院,官居七品。
五姑娘欢欢喜喜的再次来到京师探望,只是她来到京师好几日了,也把话捎过去了,新科状元都没有登门来看望她,只是派人给她捎了个信,说抽出空闲便来看她。
五姑娘住在京师的沈府里,托腮,生气。
胡思乱想。
朱公子现在可是大忙人呐,竟抽不出个时间来看她一眼。
朱公子莫不是考上了状元了,就嫌弃她这个商户之女了?
朱公子不喜欢她了?
晚风凉,烛台上的灯火明亮,她自个却失眠了。
最后一次见朱公子,还是放榜后,他得知自己是状元了,跑来告诉她。
梦想成真。
她欢喜的说:“恭喜公子心想事成。”
他也说:也恭喜状元夫人心想事成。
两人相望,她含羞带笑,朱公子便亲吻了她好一会。
那日,府里特别为朱公子摆了宴席。
沈家未来的女婿是状元郎,大家都高兴的朝他敬酒,尤其是他爹,特意从京师赶回来恭喜他。
当晚还把朱公子灌多了。
她正想得入神,那边奴婢匆匆来报:小姐,朱公子来了,朱公子来了。
凤吟已腾了站了起来,往外跑。
跑到门口,忽又止了步。
朱公子人已进到跟前,他刚从翰林院回来,看今天时间还早,衣裳都没有换,便立刻先来她这儿了。
五姑娘看了看他,穿了官袍的公子让她有一瞬间的陌生。
眉眼本就生得凌厉,这样一看,还真有一副当官的样子了。
莫名就更让人觉得畏惧了。
她眼睛一红,扭身进去了。
朱公子诧异,跟进来把她抱住,询问:“这是怎么了?”
见他不是应该欢喜的吗?
瞧起来好像还委屈上了。
五姑娘鼻子一酸,把他一把给推开,委屈的说:“我都等你三日了,你为什么才来看我?你一定是故意把我凉在一旁,故意不理我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可以和我说,你也可以和我退亲,再去娶旁的姑娘,我都不会怪你的,但你若是变了心,却不告诉我,我,我就恨你一辈子。”
“……这都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诧异得不得了。
“小娘子现在脑子想事多了,还净是想坏事。”
他拉过她的手和她解释:“自从进了翰林院,早出晚归,本想来看你,时间太晚,你定然已睡下,就作罢了,今天是回来的最早的一回。”
他忙碌了一天,也顾不上自己的模样是否英俊如初,是否带着疲惫,就赶来看她了。
没想到他才晚来这么几天,她都想着他是不是变心了。
连退亲都说出来了。
瞧她委屈得快要哭了,他把人往怀里一揽,亲亲她。
她面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没想到他现在竟是这般的忙,仰脸问他:“怎么会这般的忙,那你累吗?”
“想到娘子,就不累了。”
她这才含了羞,说:“你这官帽一戴,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了。”
想着他才刚回府,一定还饿着肚子,忙推开他说:“我让奴婢给你准备晚膳,待吃过再回去歇吧。”
朱公子也就坐了下来,取了官帽。
待她吩咐完,转身回来,瞧他坐在那儿,甚有当家男主人的姿态,她不觉心里一热,又为他倒了茶,放到他面前说:“大人,请喝杯茶润润嗓。”
朱公子说声:有劳娘子。
五姑娘在他面前坐下来,闲来无事询问他:“你在翰林院都做什么事,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听说,那些人都是会欺生的,新来的翰林官,都会让他们做许多的事情。”
一定是这样子的,所以朱公子才一直有做不完的事情,回不了府。
朱公子问她:“若人有欺负我当如何?”
这不不简单。
“我去找人,打他们一顿,让他们一段时间上不了翰林院,他们就不能欺负你了。”
沈家有的是银子,花点钱了,雇些厉害的打手过去揍这些人一顿,完全是没问题的。
“……”
朱公子伸手在她脸上揉了一下,道:“会打人了,有进步了。”
想当初,她连与人对骂,都骂不好。
以后就不用太担心,他不在的时候,她会被人欺负了去。
五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声说:“我又不打自己人。”
她打,也只打坏人。
奴婢用来晚膳,他吃了一些。
吃得并不多。
五姑娘一旁看着,诧异的说:“你现在怎么吃这般的少?”
他以前可是能吃下她整个甜鸭的人。
“我发现你果然瘦了许多。”
她有点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