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秘书才觉得刘天来的胆子够大,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跟林萧来往,也不知道避避嫌,这不是惹得石永川副书记对他侧目吗?
秘书的想法,自然是天真了一下,徐鸣听了,只是笑了笑,心说如果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那石永川也走不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昨晚上那件事情,也就是到此为止了,不可能再生出什么风波来。”徐鸣摇摇头,对秘书说道。
“难道说,龚副市长和石副书记,都不会追究这事儿?”秘书听了,顿时感到有些吃惊,他觉得龚少秋和石永川的脾气都比较火爆,不像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人啊。
“是否需要追究此事,关键还是要看对方的身份。”徐鸣解释道,“若是个其他人这么做了,这事儿肯定没完。但是林萧的身份不同,虽然他这个工作组的归属有些模糊,可他的工作组中有中。纪。委的官员,确实毫无疑问。”
停了一下,徐鸣又说道,“考虑到这个工作组的背景,你让石副书记怎么处理呢?”
“哦,原来如此。”秘书听了,心中就有一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在安北省这些领导们看起来,林萧最大的背景,不是他副厅级的级别,而是他来自中。纪。委的特殊身份,使得这个工作组的性质,不同于一般的工作组。
现在谁也莫不清楚,上头在这件事情上,是怎么考虑的,但是有一点就很明确,若是林萧来到安北省的第一晚上,就在酒店出了事儿,不管理由是什么,那安北省这些大员们,都会惹上大麻烦。
至少,他们会被戴上一顶“目无中央”的大帽子,那么这事儿就不好说了,如果上头借题发挥,重新调整安北省的高级领导组成,也是很有可能的。
本来嘛,之所以会派出这个工作组,就是因为上头对于章程市的截访事件非常不满意,所以才会抓这个典型的,若是他们再节外生枝的话,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更加严重,即便是高层中一向倾向于安北省的领导们,也就没有办法替他们说话了。
“莫非,昨晚上林萧出手,本身就是有恃无恐?”秘书忽然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道,“那这个年轻人的心机,也确实够深沉可怕了!”
“多半儿就是这样的……”想到这件事情,徐鸣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他琢磨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有人想要借龚晓煌的手,给工作组一个难堪,可是没想到林萧的本事更大一些,这真是有点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了,估计现在某些人正在办公室里面,跳脚大骂呢。”
徐鸣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这个时候,石永川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对着自己“挑担”龚少秋破口大骂。
所谓“挑担。”其实就是连襟的意思,姐妹彼此的丈夫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只是石永川和龚少秋的妻子,只是表姐妹,所以他们这个“挑担”之间的关系,之所以密切,却是因为在官场上互为助力,大有好处。
不过今天石永川确实被龚少秋父子的做法,给气得不轻。
“你长点儿脑子好不好?!”石永川指着龚少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连人家的底牌都没有摸清楚,居然就让自己儿子赤膊上阵?还有比这更蠢的做法吗?!”
“一个助理巡视员而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我犯得着去刨根问底儿吗?”龚少秋一脸的不甘,“这小子打了晓煌,又伤了好几个人,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真当安北省是他自己家地盘儿了?”
“蠢货!”石永川被龚少秋气得够呛,指着他说道,“你居然还想着要找回场子?!你知道人家是什么来历吗?!动动你的猪脑子,二十五岁的助理巡视员,自己能带一个工作组下来查案子的,放眼国内还能有第二个吗?!就你这副德性,居然还想着要找回场子?!别把你自己也折腾进去!”
被石永川这么一番痛骂,龚少秋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了,毕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石永川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说,那家伙真有点儿来历?”
“何止是有点儿来历啊……”石永川叹了口气道,“人家可是局委林正南的公子,又是萧明宗的外孙子辈儿,你以为人家下来查案,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卧槽!”龚少秋真不知道这回事儿,听了之后顿时满脑门子都是汗,“这么牛逼的人物,干嘛跑咱么这地方来找事儿呢?京城那么大,难道不够他折腾的吗?”
“现在你知道厉害了吧?”石永川哼了一声道,“人家这一次下来,明显就是受上头之命,捧着尚方宝剑,要来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可笑你居然还自己送上门儿去!
龚少秋听了,不由得冷汗涔涔,心说这一次做的确实是有点儿冒失了,他不由得惶惶然地问道,“那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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