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钦·丹巴活佛内心里懊恼不已,原本已经有计较三位护法不是木·江措上师的对手,没想到败的如此惨。
他们三人已经没有余力参加接下来的争斗,少了三位护法,上钦·丹巴活佛集合全部跟来的上钦寺僧众对阵古如江寺的僧人,打算以多胜少的计策就大为逊色,不过现在已经弄成这样了,即使懊恼也只是徒增烦恼。
上钦·丹巴活佛毕竟修行密宗几十年,心性修为当然也是很坚固的,旋即把这样的不愉快抛之脑后,少了三位护法虽然大阵的威力差了许多,但是还有很大的可能击败桑吉和他的援手。
因为上钦·丹巴活佛相信,别看那个老朽的木·江措上师还稳稳的站在原地,其实他同样不能参加接下来的修行比试争斗了,三位护法集合三人之力施展出来的技能,可不是简单的只是三倍的实力叠加,而是实力达到了原来的九倍以上,这就是喜马拉雅山南山北修行者乐意如此群攻群守对敌的真正原因,木·江措上师纵然是原始苯教强悍的上师,拼尽全力一击勉强挡住已经算不错了,之所以稳住不动那只是故意表现出来给人看的,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既然古如江寺的桑吉和老朽的木·江措上师,都不能参加接下来的修为比试,剩下的几个古如江寺大小僧人根本就不够看,没有桑吉领头,那几个僧人根本无法结成有威力的阵势,上钦寺僧众的大阵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修行正宗,至于曾经见过面的老小孩孔敢·顶,上钦·丹巴活佛料定,他也不能在集合起来的上钦寺僧众阵势展现出来的强大威力下能坚持多久,迟早一个败字。
靠孔敢·顶老头带领古如江寺几个年轻的僧人结阵?这个念头刚从上钦·丹巴活佛脑海里浮现,就很快被否定了,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上钦·丹巴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孔敢·顶虽然实力很强,但他只是西南原始宗教的巫师,即使懂德不少雍仲苯教的修行法门。但带领几个古如江寺的僧人结阵那是那么容易的,不长时间反复的训练根本不可能达到御敌的地步,配合就是一个大问题。
上钦·丹巴活佛之所以气势到现在还很足,就是依仗带来的上钦寺大小僧众长期反复演练几个阵势。集合众人之力汇集起来的能量是很强悍的,人多力量大在他们这些修行者身上很好的体现了出来。
是以眼见洛桑脸色苍白摇头表示不能参加接下来的大阵,上钦·丹巴活佛只是瞬间有些懊恼,随后神情恢复如常,举起没有衣袖的一只手臂。向后打出了手势。
早已跃跃欲试,想要扳回一局站在院落各处拍着身上沙尘土疙瘩的上钦寺僧众,立马疾步走到上钦·丹巴身侧集合起来,也不在管一头一脸的沙尘,神情肃穆的看着上钦·丹巴活佛行双手合十礼,以此表示众僧都准备好了,结不结阵就等上钦·丹巴的一个手势而已。
果然大家都没有分析错,上钦·丹巴还想扳回一局力压古如江寺勒,不过还好,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他的计策。
背对着古如江寺大殿站立的桑吉上师。一身白色的法袍上没有半点尘土,心里面的念头一闪而过后,手势示意身边几个脸上略微有些不耐意味的古如江寺大小僧人,静静待在原地就好。
桑吉上师缓步走到把手杖驻在院落干燥沙土地上的木·江措上师身边,神情恭敬的看着木·江措上师行了一个双手合十礼,这才看着站在三十来米开外气势已然如故的上钦·丹巴活佛以及诸多上钦寺僧众,快速的行了一个合十礼后,语气低沉神情显得有些无奈的说着带有藏地口音的汉语。
“上钦·丹巴活佛,你这是为何,打算结阵比试?”
“桑吉。少假惺惺的,自从上钦寺开寺一来,向来就是在遇到危难的时候集合众僧之力对敌,山南山北哪个修行教派不是如此。如果你觉得古如江寺不能应对这样的修行比试,最好还是趁早认输为好……”
有着两位护寺护法和十几个僧人簇拥着的上钦·丹巴活佛,只是随意的回了一个合十礼,宽大的脸庞上神情转为冷肃,一双老眼透出狠厉之色,语速很快的说着还算可以的汉语(有藏地文管会的官员和工作小组在一旁。上钦·丹巴就当这些人是见证人,免得以后有人会说他以多胜少),嘲讽的意味溢于言表。
“丹巴活佛,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桑吉上师还没有说话反驳,一身浅白色布质藏袍黑瘦的木·江措上师,脸上神情如故,但是语气低沉的说着汉语,连丹巴活佛前面的两个上钦字号都没有说了。
上钦寺的一众僧人只是注意到这个面容黑瘦身材单薄的上师,说着话的同时,侧了侧顶着几寸长散乱黑色头发的头颅,目光明显投在一直都没有出手只是站着观战的孔敢·顶老头身上,想来也是,该是这个老头出手的时候了。
到了这个时候,孔敢·顶眼神看了站在身边一直拎着一口轻质合金手提箱的宋小双,以眼神示意计策到现在为止还算成功,不必要再装下去了。
宋小双脸上显出诡异的神色,随意的把手提箱抛给站在身边的杨伊帆妹纸,看到杨伊帆接住箱子后,宋小双和孔敢·顶老头径直的从一众尼泊尔上钦寺僧众身边不远处走过,往古如江寺大殿方向走去,待走到桑吉上师和木·江措上师身边后,旋即停住脚步,转身面对一众尼泊尔上钦寺的僧众。
站在上钦·丹巴活佛身侧的一众身穿绛红法袍的大小僧人,脑子里几乎同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特别是阅历稍微浅些的年轻僧人,更是难以理解一个文管会保管文物的汉族男子,怎么会参与到上钦寺和古如江寺的修行比试之中,这是教派争斗,外人没有理由介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