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些可恶的人类,还是忘不了极客计划……”
黑漆漆无光的地底能源实验室基地核心区某处,一个模糊的身影速度极快的从通道中闪过的瞬间,通道空间中回荡起来显得老气横秋的俄语低喊说话声,声音沉稳中显得落寂。
没等通道中回荡起来的说话声彻底停息,顺着没有光亮的通道中急速闪过的模糊身影停了下来,在黑暗中一双眼瞳如同鹰眼一样瞪着通道一侧墙壁,几秒钟后伴随着一阵低沉的闷响声响起,墙壁上开了一扇几米宽高的大门,模糊的身影大步走入大开的门洞中,大开的大门自动的合上。
“噗!”
“嘶嘶嘶……”
一声黯哑低沉的声响过后,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电火花声响,墙壁上的防爆照明灯忽闪忽闪几下后终于稳住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赫!”
灯光亮起的瞬间,一个穿着老式卡其色棉布工作裤头的屁屁坐在一张黑色仿皮靠背木椅上,厚实的海绵被屁屁的重量重重的压了下去,发出黯哑的声音。
“基地的能源供应线路确实很成问题,特别是那次大爆炸之后,还是将就着用吧,反正也没有多少人来这里。”
灯光下,水泥构筑墙壁不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实木靠背椅,陈设极为简单显得空荡荡的,可以看到一个头顶着散乱黄褐色几寸长头发,典型东斯拉夫族裔面容的五十多岁俄国佬,身着一身显得很老气的卡其色紧身棉布工装服,坐在一把靠背椅上面对着身前一张长方形的实木办公桌前,语气显得老气横秋的说了几句俄语语句。
在说话时候,俄国佬坚韧的脸庞上一双深蓝色的眼瞳,扫过空空荡荡的实木办公桌桌面一角片刻后,拉开身前桌子抽屉,从一叠泛黄的纸页文件下翻出一个几寸大小的相片框,把后面的袖珍金属支撑展开摆放在办公桌一角,相片框摆好后手指并没有收回,而是如同抚摸婴儿皮肤般轻柔的在相片框边缘反复的滑动而过。
良久,他终于放下手里的相片框,离开靠背椅站起身来,脸上神情显出决绝之色,最后看了一眼镶嵌放在相片框中的那张相片后,疾步离开房间,十几秒钟之后房间墙壁上防爆壁灯光线自行熄灭掉。
在灯光熄灭之前的时间,足以让人在灯光下看清楚那张相片框中的相片内容,和绝大多数人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相片上表现的内容不是貌美的俄罗斯女郎,也不是什么典型的俄罗斯普通家庭成员的集体照,甚至都不是一张彩色的相片,而是一张看起来就很有历史感的黑白五寸相片。
事实上,从相框中那张充满沧桑的历史感的黑白相片里,可以看到,几个套着雪地伪装披风身着二战时期典型苏联红军军装的年轻男女俄国佬,在大雪初晴下午的西伯利亚针叶林中间空地站立成一排。
即使是在严寒袭人针叶林森林里,她(他)们看起来精神饱满,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呼之欲出的淡淡喜悦,随身携带着各式二战中后期才会出现的枪械,苏式、美式、英式、德式枪械不一而足。
相片的清晰度很不错,远超那个时期普通相机能够拍摄出来的水准,只能是由当时的档案记录电影胶片摄影机,用长焦镜头连续摄影留下的电影胶片中剪辑翻拍而成的一张相片。
细心的人第一眼就能发现,在站立成一排膝盖都没入深深积雪中的几个俄国佬身后,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的空地上,豁然出现了一个十多米直径近乎椭圆形与雪地平行的地洞来,从拍摄电影胶片的摄影师所处位置来看,可以看到地洞一侧几米深度的厚实泥土层表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高温玻璃化形态,没有一点雪花能够在这种光滑的玻璃化形态泥土上停留。
限于摄影师所拍摄的角度有限,难以猜测这个出现在林地中间的地洞究竟有多深,更难以想象在西伯利亚漫长的冬季严寒气候下,漫天的大雪有没有在地洞深处形成很深的积水地层。
从相片上的那个诡异的地洞挪开,在相片的角落里的一排针叶林中,能够依稀看到几个带着西伯利亚猎犬(非雪橇犬,而是打猎所用的一种带着黑背鬃毛形如野狼的大型打猎工作犬),背着老式猎枪身穿翻毛皮袄头戴皮帽的本地猎人,远远的往摄影师方向看过来,有人还举起了手挥动着,应该是想让拍摄记录片的摄影师把他们都拍摄下来,显然摄影师也注意到了这些猎人,从而把他们的身影都框入胶片摄影机的镜头里面。
随着房间墙壁上壁灯的熄灭,这张极富信息量的黑白相片泯然于黑暗中,静静的搁在实木办公桌上等待有人前来发现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