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迷茫的程剑辉，东方旭道:“无论是用什么样的身份，都不会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对那个位置的兴趣就如不会告诉你们，我心仪的女子是谁一样。”

“九，你”程剑辉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东方旭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是个梦，我只是程将军的独子。”东方旭道:“刚才我与母亲商量好了，在你们还能照顾好自己的时候，我会与钰婷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我们的小日子。等到你们需要我们时，要么回来照顾你们，要么接你们去我们那。”

虽然东方旭很少在他们身边，可对他的习性程剑辉还是很了解的。但还是再次问道:“就不能真的留下来？”

东方旭道:“我留下，是住宫里还是程府？若是宫里又以什么身份住在那里？虽然那里有一个与我血浓于水的亲人在那，可是我的另外一个亲人却是被他所害，程将军觉得我能心安理得的住那里？若是住程府，父亲觉得他会同意吗？”

程剑辉也为难了。以前他只想着，若是哪天东方旭的身份暴露了，只要东方瑞肯接受，东方旭一定会很欣慰的，可现在？是啊，那里虽然是一个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面对一个给了他生命的人残杀了他孕育他生命的人，甚至还包括他，这种心情只有亲身体会过才懂。

而且今天东方瑞的表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承认东方旭是因为，除了东方旭已经找不到东方姓氏的人了。一个只要给他东方子嗣的父亲，又能对他的孩子有多少的感情？

想到这程剑辉道:“可是将来你难道真的把你们的子嗣交给皇上教养？”

当时与东方瑞说这话，是因为他想要摆脱东方瑞硬塞给他的东西。现在与程剑辉说了这么多，才有些后悔与东方瑞做了这交易了。

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让东方教养一个孩子，铁定会教养出一个与他一样的人。这点从东方珏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更重要的是，他会因为东方瑞要了他亲身母亲的命，而不愿见他和帮他。

他若是真的把他们的孩子交给东方瑞，等他们的孩子知道真像后，又是什么心情？东方旭不敢想。

程剑辉看出东方旭的犹豫劝道:“有些事不要急着做决定。既然你会回到程府，那说明你还当我们是你的亲人。那在程府时，我就当你是我的孩子。作为父亲，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件事你与她商量过吗？”

“这个？”

“没有吧？你说她是你心仪之人。可是你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有与她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了决定，又将她摆在哪里？”

程剑辉知道，东方旭和雨童口中的吴钰婷是东方旭的软助，所以才会拿她来说事。看到东方旭的纠结，程剑辉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继续道:“经过这次的事，皇上的身体也是大不如前。先不说他还有没有精力管理好昌邑城，就是你们让他教养的子嗣，他能不能教养成一位君主也是个大问题。”

有些事东方旭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他不想任何人因为任何问题破坏他将要追求的幸福。

“父亲说的事，我会好好想想的。父亲还是先回去换一身衣衫！”东方旭看着程剑辉身上穿的盔甲道。

程剑辉一直觉得今天回府后哪里怪怪的，经东方旭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他还没换衣衫呢？这沉甸甸的盔甲一直穿在身上，不别扭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