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左嫽刚才都出了一身的冷汗,此刻哪还顾得上余四死活,拼命的往上攀爬,加上屋顶那人鼎力相助,很快就到了上了屋顶。而这会儿又有两只邪兽窜到我们下面,但这会儿我们已经在上面了,这俩死玩意只能望顶兴叹,无可奈何了。
刘宇魔和凌挽歌仗着超鬼魅身法,在邪兽扑击之间穿插来去,没受到任何伤害。见我们俩成功登顶,于是一个回旋,扑上宫殿台阶上,立马遭遇一群灯油尸的围攻。这俩人真是有如天人一般,在人群中势如破竹般冲过,立马将这些灯油尸冲的七零八落。
他们来到屋檐下,飞身而起,先是攀住第一层屋檐,跟着接连上跃,最终落到屋顶上。
我和左嫽都没来时间去看那神秘人的真面目,而是一直趴在屋檐上观敌掠阵。他们俩安全登顶,我们俩才长出一口气。这时回头去看那人,他早远远走开,与我们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但灯光照射过去,依旧能够看清他的外貌。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石灰窑相遇时的破烂衣服,头发挺长,加上满脸都是胡须,几乎将整张脸都遮盖住了,除非把毛发剃光,否则是看不清长啥模样的。
刘宇魔和凌挽歌站定后不住粗喘,汗水浸透了衣服,虽然没受伤,但看样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再坚持一会儿,能否登上屋顶那就很难说了。
左嫽回头往下看看情形,见这些邪兽只是围着宫殿打转,以及那些灯油尸不住游走,始终不敢上来,这才彻底放心。然后转头问那神秘人:“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踪我们?”
我一愣,这妞儿真敢问啊,其实是我们一直在跟踪他好不好?不过转念想想,这么问也无伤大雅,因为我们出现的地方,总会碰到他,就算是巧合,那也能勉强与跟踪搭上边。
那人抬头看看洞腹顶部,缓缓是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们就叫我流浪者吧。我从来没有跟踪过你们,可能是咱们有缘,总会相遇。”他说话很慢,并且显得特别滞涩,显然藏在万元山很多年,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跟起初我们遇到陆勇是一个情形,不过他说话还算是利索了。
凌挽歌唰地转过身,冷冷说道:“一句流浪者就想打发我们吗?你利用我们拿走了鬼符经第三卷,还将我们引入神秘洞窟,此刻又把我们带入赢王宫,到底是何居心?”
这妞儿也是动了真气,我看她要不是这会儿元气耗尽,早冲过去把流浪者拿下了。
那人情绪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依旧很淡定地说:“你们就算不去万元山,我也会拿到经书。引你们进将军洞,是想让你们明白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凌挽歌诧异地问。
我一下明白这人用意了。原来那叫将军洞,绝对是忌安的随从,有个将军衔,所以才以将军洞命名。引我们进去,就是为了发现千幻石的真相。虽然那里还看不出什么,但凭借这条线索,进入王宫就全然明白咋回事了。
可是我觉得这个流浪者做事欠妥,把我们引进将军洞,也不帮我们驱散那些骷髅骑兵,万一我们被杀怎么办?更要命的是,王宫里有只夔狂,比骷髅骑兵更狠,他就不怕我们还没找到真相之前,就一命呜呼了吗?
那人慢条斯理地回答:“真相对于各人来说会有不同,会是什么样的真相,要靠你们自己去发现。”
我和左嫽心里明白,他似乎也不想让凌挽歌知道千幻石的真相,于是说出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