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元沉吟不语,皇上的心思,谁也摸不准,今早下了朝,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说皇上兄弟情深,为了六王爷的病吃不下,睡不好,可看六王爷的意思,却又似乎是皇帝对他猜忌极深。
其实皇帝猜忌贤王之事,满朝文武心里都有数,只是皇帝时不时做出兄友弟恭的姿态来,六王爷也时常进宫,或陪伴太后,或陪王伴驾,大家便把这事放在了心里,谁都不说出来罢了。
那天都山上发生的事,王爷府讳莫若深,蔡嬷嬷那里又问不出个所以然,非绯那个傻丫头更是一问三不知,夏少元心里就算有疑虑也无法证实。
如今看六王爷这个情状,难道天都山上的事,竟然是皇帝所为?夏少元想到这里心中一震,皇帝这是要下手除掉唯一的眼中钉了吗?
阿莹在一旁强颜欢笑地递过一杯茶来:“奴婢给夏侍读上茶,夏侍读试试奴婢的手艺可好?”
夏少元抬眼看了眼那美人阿莹,觉得那番姿态确实柔美堪怜,恰到好处地拿捏了男人的心思,就像一杯酿得恰到好处的葡萄酒,色泽赏心悦目,酒香绵|软香甜,却又余韵无穷,带着一丝丝痒地往人心里钻,让人起了一品再品的念头。
六王爷在上面借着饮茶,眼角的余光暗暗观察着夏少元,见夏少元欣赏归欣赏,却不见有半分动心,心中不禁一阵失望,心里暗道,那小丫头究竟下了什么蛊,将这个夏少元迷得如今连阿莹这样的美人,都入不得眼了。
而自己......六王爷心中泣血,他也不知是中了什么毒,如今连御医也没办法了......
那日六王爷回府后,用了府中珍藏的上好伤药,那伤势也算稳住了,今后身体的亏空只要潜心静养,便无大碍。
只是六王爷到底年轻,又在梦中第一次尝到了滋味,又是那样完美,再加上之前禁得有点过,如今就像猫儿沾了腥,真是日也想,夜也想,最后六王爷觉得自己这样也没法静养了,干脆就叫了别院中专门用来侍寝的女子,想着大约这火泄|出去就好了。
谁知他忍着恶心耐着性子,等那些女子将衣服脱完,却只觉得那些本是万里挑一的精选出来的美人,各个肌肤粗|黑,媚|态可憎,故作娇羞的让他作呕,大胆的又让心生厌恶,竟然是连看都看不下去,就将她们统统地赶了出去。
后来想了想,兴许是梦中那丫头太过完美,才让他有这么大的落差,便将第一美人阿莹叫了过来。
阿莹原是他花了心血培养的,自然风情非同凡响,那取|悦男人的技巧也是受了专人调|教的,可惜如今的六王爷再见阿莹的娇|态,再没了以往的赞赏,反而觉得矫揉造作,那精心刻画的一颦一笑,愈加显得空洞虚假,竟然有些怀念那丫头转着眼珠动心思时的灵动样子,好像还比眼前的美景更勾人些。
阿莹舞也舞了,歌也歌了,酒也喝了,醉也装了,衣衫半褪地倒在六王爷的怀里娇|态可掬,泪光盈盈,娇|喘吁吁,搂着六王爷的颈子颤着声唤:王爷,王爷......
六王爷搂着阿莹苦笑:“阿莹啊,本王是不是该送你去相府向那丫头学一学......”
你如今这手段,王爷我,不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