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农蹲了下去,仔细地用树枝在地上那团焦油状物中寻找,却一无所获,迟疑了一下,他用树枝挑起了一团焦油,凑近鼻尖。
书生一见连忙阻止:“傅老大人且慢!”
那老农已经嗅了一嗅,沉思片刻:“这是人油。”
另外两人吃了一惊。
“多年前,我那时还是总捕头,被一群悍匪困在一个破庙里。那时,我以为自己必定难逃一死,没想到却被路过的一对主仆所救,那些匪徒也被他们骗进了破庙。一把火烧了。”老农盯着树枝上的焦油,脸上的神情有些迷惑,有些不能置信地震惊。
“然后呢?”大和尚见傅大人说了一半,又不说下去,急急地催问。
“然后那对主仆就飘然而去,等天亮了之后。我再去那烧毁的破庙查看,却连一具尸骨都没有发现,倒是见到了不少这种黑乎乎的油膏。”
“傅老大人,您是说,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人烧死后留下的?”书生蹙起眉,四下看了看,可是这里并无曾经着火的痕迹。
老农微微摇头:“我那时虽然年轻,但做捕快也有些年头,经手过几个大案,烧死的人我见得多了,却没有见过这样尸骨无存的。”
“傅老大人是说,那对主仆用了什么异常的手段?”书生的思维很敏捷,每一句问话都能恰到好处地抓住要点。
老农亦赞赏地微微点头:“不错,我还记得当时,那对主仆离去之前,我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请问他们的大名,那主人淡淡地道:我与你那主子的妻子是好朋友,一件小事,不足挂齿。”
主子的妻子?那时傅老大人是总捕头,能称为他主子的,只有先皇了,先皇的妻子就是先皇后。。书生惊异地道:“傅老大人口中的那对主仆,那主人竟是个女子吗?”
“不错。”老农扔掉树枝站了起来:“后来我才辗转得知,那对主仆很可能来自南疆。”
“如此说来,傅老大人认为,这里曾经有南疆的人来过?”
“不错,而且还很可能是南疆中身份贵重之人。”
书生和老农的脸色凝重,大和尚在一旁摸不到头脑地干着急:“管他什么南疆不南疆的,现在的问题是小主子,小主子啊。”
书生和老农干脆一起忽略了大和尚,互相低声商量着:“现在的问题是,这南疆的人到底是敌是友,若是那放出龙箭的还好,若不是,那就麻烦大了。”
“看那龙箭的方向,指的是淇水对岸,小主子怎么会到了淇水对岸?那里不是雍州的地界吗?我记得小陆子传信过来时,说的是晋州吧?”
“不错,算日子,小主子还要几天才能到风应城,就算她快马先行,也不可能这么快,更何况,现在哪有船可以过淇水。”
书生频频点头:“此事确实颇为蹊跷,但这龙箭又做不了假,如果不知道确切的使用方法,那龙箭也不会放出来,反而会自爆。”
大和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急得在一旁团团转:“你们说来说去,到底商量出什么没有?现在到底怎么办?”
老农回头瞪了大和尚一眼:“董世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