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大人一阵急赶,此刻虽然被搀扶着。也是累得气喘吁吁。
早有有眼色的山贼从屋里搬了把椅子过来,又有人递了随身的水袋。
老大人喘了口气道:“那贼子口风很紧,不过咱们也得到了点有用的消息,这贼子并不止一人,淇水对岸还有他的同伙,水难后百姓们不断失踪的案件。也与他们有关。老夫推断,这群贼人似乎是在劫掠百姓,替他们做苦力,而这贼人带来的窝头,就是他偷出来的,那些苦力的口粮。”
“做苦力?做什么苦力?”刘敬之不知不觉地放开了吴义,对傅老大人道:“淇水对岸是荒芜人烟的山峦,其上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连猎户都没有几家。要是真的需要人手,为何要度过淇水从晋州这边掠人,从雍州那边,不是更方便吗?”
白衣书生此刻站在傅老大人身后,正在殷勤地给傅老大人递手巾擦汗,这时道:“想来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不想被官府察觉罢了。淇水水难,晋州灾民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其间少几百人,也不过是泥中取沙,根本察觉不出。要不是刘大人将这风应城管理得井井有条,即便遭此大难,也没乱了分寸,这百姓失踪一事,还真要被他们瞒混了过去。”
傅老大人这时微微点头:“不错,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如今还不知道那淇水对岸的贼人人数几何,但是要看守管理几百劳工,想来人数少说也要近百。”
吴义这时也忘了刚才书生侮辱皇帝的事,恍然地道:“怪不得大人传信来,要人手,却原来是因为这事。”
“什么传信?”傅老大人留意地问。
吴义便将楚非绯那件匪夷所思的,发动全城乞丐都替她找吴夏张的事说了,还有楚非绯那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
傅老大人笑着捻须:“这倒是个好法子,看样子邵大人在那边暂时无忧。”
书生和大和尚站在傅老大人身后嘿嘿傻笑,似乎对楚非绯这其实挺幼稚的法子,深以为荣。
吴义这时道:“傅老大人,如今您的打算?”
“如今有两件事要紧,一个自然是接应邵大人,另一个则是尽快找到张大人和夏大人。”傅老大人有条不紊地道。
吴义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不瞒老大人说,这夏少元乃三品侍读,又是相国的独子,唉,这也就罢了,那张守逸却是身份特殊,要是在咱们天佑出了事,后果,严重啊。”
傅老大人眸光微闪,心里闪过早年的时候隐约听到关于南疆皇族的传闻,心想当年那位女圣与先皇后是好朋友,如今她派到小主子身边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而吴义又说张守逸身份特殊,要是出事后果严重,那么这张守逸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如此,便事不宜迟。”老大人果断地道:“我这里的一群孩子,都是当用的好孩子,正好用来沿岸寻找张大人与夏大人,至于接应邵大人一事,便咱们几个好好合计一下,先过去探探路吧。”
吴义抬眼看了一眼,对面那群虎背熊腰,气场霸气的“好孩子”,心中苦笑,暗暗长叹一声罢了,躬身道:“全听老大人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