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领会了封长空的意图,恐怕他那边的麻烦不会小了,他那边的麻烦不解决的话,是不会挥师来援的。
这就是信任,当然信任是互相的。
假如,郑长生和封长空两个人彼此猜忌,信任度达不到的话。
那才真是要出大事的。
这次的进攻主力就是锦衣三千营,配合他们进攻,把守外围进出要道的是地方的卫所兵。
说实话,这些卫所兵还真是没入郑长生的眼。
虽然说大明尚武成风,无论是前线部队,还是各地的卫所兵卒都是训练有素。
但是,你要真的这么以为的话,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明建国十几年了,虽然边疆战事不断,可是国内一片太平祥和之景象。
另外,大明的卫所制,使得他们闲时为农,战时为兵。
卫所屯田,自给自足,虽然老朱的意图是好的,但是一旦有了自己的土地,那兵和民就混淆不清了。
中国人自古对于土地的情结是深厚的。
有了自己土地的卫所兵,可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训练战法了。
也就是农闲的时候,还操练一番。
其实说白了,他们就是拿着刀的农民。
这样重要的剿匪任务,交给他们,郑长生还真是不放心。
让他们配合把守要道,以防弥勒教逆匪逃窜,主攻的任务就是锦衣三千营。
可是现在主攻的部队却没有按时到来,这不是要了命了吗?
“臭女婿,你的人呢?怎么还不来?”格吉鲁一把就把郑长生拽到自己的身后,愤怒的道。
郑长生嘿嘿一笑:“岳父大人,估计是出了状况了,咱们这些人马还能坚持多久?”
格吉鲁就是一皱眉头:“这节骨眼上出问题,可真会挑时候。老夫看大明的军队也不过如此,连你这个统帅的安危都不管不顾了。”
说到这里,格吉鲁大吼一声:“格家所有人听仔细了,此一战关乎生死,要有人胆敢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杀,杀,杀。”
格家战兵异口同声的三声杀喊出,声震霄汉,这股子虎狼尽头着实吓住了不少人。
弥勒教的死忠分子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此刻高台上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几个残存的匪徒也无心再战了,纷纷扔掉手里的武器,跪下来求饶。
格吉鲁心疼啊,这一战才开始就折损了近百人。
他抽刀走上前去,愤怒难平。
一刀一个结果了下跪求饶的匪徒。
败类!
两千人对阵几乎两倍于己的弥勒教匪徒,这场仗注定是一场血战啊。
这一马平川的地形,连个阻敌的便利地势都没有。
郑长生一个健步跳上高台。
高台上血水横流,抓地虎的快靴底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弥勒教匪徒听好了,我乃大明永和伯,此次奉旨剿灭弥勒教。
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想逃是逃不掉了,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求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负隅顽抗到底的定斩不饶。”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
能够拖延时间,能够给对方的心里种下一颗不安的种子,再不济也能涨一下己方的士气,灭一下弥勒教匪徒的锐气。
果不其然,郑长生的话音刚落。
弥勒教匪徒的人群中,就是一阵大乱。
临战之际,军心不稳,这是兵家大忌......
大明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