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还没到吗?”司战舟穿着一套雪白的西装,步伐稳健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祁夜站在他身边,看到和司喏一同站在门边的温凉,也是一愣,那小女人的眼神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要来庄园?
玛格丽特:“刚打电话来,快到了。”
“其他人呢?”司战舟问。
“beatrice不喜欢医院,candice把她接回来了,就在楼上休息。”玛格丽特冲着司战舟扬了扬唇:“我去让candice下来。”
二楼。
月婵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针头,她目光空洞,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妈,我不甘心。”
“没用的东西。”虽然楚环嘴上这么着,却还是走到月婵身边,握住她的手:“人只要没死,就有翻盘的机会。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有本事抢过来,那就是属于你的。人也是一样。”
楚环看着窗外大树上新生的嫩芽,眼底划过一丝阴冷:“你看看窗外那颗法国梧桐。”
月婵随着楚环的目光看向窗外,空洞的眼神里没什么光彩,她甚至不懂为什么母亲要自己去看那颗梧桐树。
“即将枯萎凋零的叶子不可怕,怕的是新生的嫩芽。只要手里有筹码,再怎样也不会输得太难看。”楚环用了力,月婵疼得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我们还有筹码吗?”月婵自嘲的冷笑一声:“我已经机关算尽了,赔了一条手臂,现在就连子宫也没有了,就算冤枉了格蕾丝又怎样?她还有司南成。就算把格蕾丝赶出家族,还有一个玛格丽特。如果不是司喏,我就不会连生孩子的权利都被剥夺!!”
“是他,是他破坏了我所有的计划!”月婵的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和苍白的脸色比起来,就像是吸血鬼一样渗人:“如果不是司喏和安格斯达成交易,祁夜就不会被安格斯带走。如果不是司喏插手,试管婴儿的计划就不会失败!”
“傻孩子,这世上有句话,叫因祸得福。”楚环上挑的眼尾,划过一丝精光。
月婵冷笑着:“可是我为什么只看到了祸呢?妈妈你告诉我,哪来的福?祁夜恨我,我得不到他的心,就连他的人也得不到了!他让我当众给安格斯戴了绿帽子,我对安格斯来,也失去了利用价值。没有祁夜,也没有安格斯这个靠山,父亲也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急什么。”楚环瞥了月婵一眼:“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受害者!安格斯要退婚,你就配合他,退婚就是。你父亲什么,你就照做。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楚环立刻压低声音。
“candice,格蕾丝和南成马上就到了。”玛格丽特敲了两下房门,又补充了一句:“祁家的人也来了,恐怕要让beatrice出来解释一下,关于月兰的事情。”
玛格丽特的话,让月婵一把抓住楚环的手,她无助的目光看向楚环,似乎在向她寻求帮助,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月婵,此刻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楚环轻轻地拍了月婵的手,示意她淡定,然后才对着门口的方向应了一声:“我这就下去。”
听到玛格丽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楚环才胸有成竹的冲着月婵勾起唇角,淡笑:“人来齐了才好,就怕这事儿闹不大!”
她站起身,睨了月婵一眼:“受害者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嗯。”月婵浅浅的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楚环到底有什么计划,但从她胸有成竹的语气来看,她相信,楚环肯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
温凉踮起脚尖凑近祁夜耳边,小声问他:“你的私事儿,就是和司战舟私底下见面?”
“本来是。”
“什么意思?”
“司南成一会儿回来的话,实话实,肯定会提到戒指是你母亲的这回事儿。我原本是打算找司战舟谈谈戒指的事儿,不过我还没找他,他就找我了。”祁夜。
温凉疑惑地小声问:“为什么找你?”
“为月兰。”
温凉了然,虽然司战舟没见过月兰,但不代表司战舟心里没这个女儿。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