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拿着那些碎片在惋惜中左摆右拼，大许是觉得会浪费很多时间，于是小心翼翼说道：“高太太，照相馆那里应该还有底片，我们再去打印一张吧。”

林暖暖睫毛闪了闪，紧紧握住手中剩下的那沓a4纸复印出来的寻人启事，幽幽道：“没关系，我还有诺诺其它的照片。”

她故作无所谓，轻松地一笑，“那个人肯定是个疯子。”

“高太太……”

方凯洛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哪有疯子辱骂了别人，撕毁别人的东西，听到报警就跑的，天底下的疯子只有撒泼到让你拦都拦不住没有一个会像正常人的。

“高太太，你说她会不会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

林暖暖吃惊地蹙起眉。

她完全没有那个意识，当女人抓住她的头那刻，她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方凯洛出轨了？她被误会成了第三者。

“我只是猜测，她的举动太奇怪了，这么多人她干嘛只针对你？”方凯洛百思不得其解，他皱皱眉头又道：“难道她是因为看见你手上的照片，她的孩子被人贩拐走了？所以半疯半醒的。”

林暖暖忽凉忽凉地，“你别说得这么吓人好不好？”

她不想承认小思诺落在了人贩子的手里，她不想去幻想小思诺落入人贩手里后惨遭的境遇，那种被掏心挖肺，那种被打断双腿抛弃街头逼迫乞讨生活的种种画面……

“凯洛，也许是个意外吧，也许是因为我戴着口罩所以她才针对我……”

她给自己打一针强剂镇定针，逼着自己把这次难以费解的遭遇强加于是自己身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