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漠,唐初露也没放在眼里,只看着电子屏幕上不断上升跳跃的红色数字,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最后还是裴朔年先忍不住开了口,“你自己没车吗?为什么要别人来送你上班?”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这明显带着火药味的问话,太过于急切的表达了他现在的心情,让他在唐初露面前瞬间就处在了被动地位。
可唐初露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给他,说道:“昨天晚上我没有开车回家。”
明明知道她只是随口解释一句,并不是要真的向他说明什么,但裴朔年还是较真了,追问:“这么说来,昨天晚上也是他送你回家的?”
也许是语气里面的酸意太明显,唐初露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说:“他是我丈夫,这不应该吗?”
裴朔年觉得忽然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瞬间都没办法呼吸。
这电梯是真空的吧,应该是真空的……
不然为什么他连一点氧气都感受不到了呢?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电梯门已经打开,唐初露的办公室已经到了。
她没有再看他,抬腿便迈了出去。
是了,她的办公室就在一楼,很近的,地下停车场也就三层,他以为自己在电梯里这段时间很长,不过也就三层楼的距离而已。
电梯门重新关上,里面的空气也焕然一新,可他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裴朔年死死地按着自己左边胸膛的地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一开始分手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甚至害怕唐初露纠缠自己,可是看着她这么潇洒地转身离开,越来越计较的人好像变成了自己。
他怎么就开始心痛起来了呢?
……
唐初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得知了一个好消息,高桥君居然出院了。
没有一个临时炸弹在心里面压着,她觉得肩上的重担忽然间就轻了不少。
桌上堆了几本病例,她拿起来看,忽然看见自己的笔筒旁边放了一张邀请函。
纯白色的卡片上面用蓝色做配色,周围一圈是丝绒,镶嵌的花边字体是用好看的意大利斜体誊写,仔细闻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水的味道,看上去很高端。
唐初露忽然觉得有些头痛,认命地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心里的那一点侥幸也完全熄灭。
果然是邵华强给自己的邀请函,邀请她去参加他特意为乐宁举办的宴会,几乎整个北城的上流社会人士都会到场,宣布认她做干女儿。
唐初露心里本能地抗拒这种应酬,随手扔到了一边,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踢开,乐宁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唐初露!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才会让会长爸爸邀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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