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时觉得头疼又无奈,“我没必要骗你,以你现在对我的成见,我没必要在这种小事情上撒谎。”
既然他在唐初露眼里都已经是把别人当替身还脚踏两只船的那种渣男,那么这点细节也就无足轻重了。
但是男人和女人的角度永远是不一样的,唐初露即便大部分时候让自己保持理智,但依然会在意一些不可解释的细节,而后无限放大,成为压倒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
“你从前都已经默认了这件事情,默认了这是柳茹笙的生日,现在又说不是,你觉得我会信?”
“我从前怎么默认的?”
“你只是沉默,不解释,然后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
唐初露一想到以前他的做派还有些恼怒。
他既不诚实和她坦白,也不干脆敬业地忠于婚姻骗她一辈子,而是一边在柳茹笙那边游移,一边哄着自己,说他跟柳茹笙什么都没有,每次当她找到铁证如山的细节去质问他,但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沉默。
不反驳、不承认、只是沉默,要命的沉默。
她那个时候就像一个俗人一样,甚至希望陆寒时不要再那副高高在上冰冷漠然的样子,好像连解释都不屑,不食人间烟火,她宁可他们像互相折磨的夫妻一样歇斯底里地争吵,也不想自己的一腔愤怒面对的永远是男人的沉默和回避。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立场就是这么庸俗。
陆寒时按了按眉心,忽而喟叹一声,郑重看向她,“我没骗你,哪怕我不记得,但是潜意识不会骗我。”
“1010就是你的围度。”
唐初露皱起眉头,“什么围度?”
“我刚才说了,1010在十六进制里是A的意思。”
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他一贯的清冷低沉,在她耳蜗里旋转轻抚,让她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也逐渐清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