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灰头土脸地回到城中,看见张任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禁怒火中烧:“主公危在旦夕,却赖在剑阁,只顾自己安全!”
那张任也不示弱:“我说老将军,倒是赤胆忠心,结果一出城,兄弟们死了好几万……如何解释啊?这样下去,非但救不了主公,我们也要全部被打光!”
严颜一时语塞,想到一出城就是损失了数万人马,主公一时也救不了,不禁悲从心来。也不争论了,独自去城头上坐了。
那邓贤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过来了。他被马超刺了一枪,幸亏机灵,拍马狂奔,冲到城池中,不料又不小心从马上滚落下来,摔得半死。现在经过包扎,他慢慢到张任这里汇报。张任懒散地躺着:“邓贤!抛弃士兵,落荒而逃,怎能当得将军!”邓贤也不答话,只是默默坐了。“我蜀军差点就能打开缺口,就严颜部的人马突围了,却不能坚持,导致数万人全军覆没!”张任颇不高兴,虎着脸大骂一通。
那邓贤本是个不争论的人,此时也禁不住有些上火了:“杨将军,我和颜老将军差点丢了性命,数万将士拼死奋战,自己在城内舒服,还有脸训人!”
张任一听这话,宛如被蛰了一下,勃然大怒跳了起来:“来啊!把邓贤拉出去砍了!”周围部将个个愕然,目瞪口呆,就连邓贤也大吃一惊。他邓贤怎么着也是朝廷高级将领,刘璋亲点的副将,哪有一不高兴就斩的道理!虽然军法上主将掌生杀大权,但主公亲点的副将,地位非常稳定,连主将也要敬三分的。周边部将见这种情况,纷纷来和稀泥,下跪道:“邓将军奋勇杀敌,赤胆忠心,大家有目共睹……只是不会说话,今天火大了些,大将军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又有部将慌忙劝邓贤道:“邓将军赶紧给大将军道个歉,赔个不是吧……”又有部将见自己说话没什么分量,赶紧去城头上请严颜过来。
那张任却不买账,执意要给邓贤一点颜色看看。那怒斥周围部将道:“临阵脱逃,按法该斩!加上此人目无法纪,扰乱军心,怎么不斩!”部将们无奈,只好使出终极大扎:“邓贤是主公亲点的副将,将他斩了不好交代啊……”张任一听这话,虽然恼怒,但也无奈。乃狠狠地说:“好!看在主公和诸将军的面子上,饶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啊,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可怜邓贤刚被刺了一枪,又从狂奔的马上摔下来,身体正虚弱,哪能经得起打?方打了十几大板,就有些支持不住了。严颜听闻了此事,赶紧赶了过来,见那邓贤快要不行了,不禁大怒:“给我停下来!真是混账!”严颜走到邓贤身边,见皮开肉绽,邓贤竟有些气息微弱了,慌忙命人抬下去调养。他指着张任大骂:“这混账!和落军作战时缩在城里不敢出来,打自家的将领却如此嚣张!如何为得主将!那马超的手段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谁能当得住,邓将军拼死作战,何错只有啊!”
俗话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任听严颜骂他不配做主将,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下:“严颜!我不配为主将,配喽!我看就是垂涎我主将之位!”
那严颜又惊又怒,不住得到:“荒唐!真是荒唐!我严颜岂是跟一样,名利庸俗之徒!我为益州,为主公起兵,如何为了所谓的主将之位!”
那张任也不听解释,站起来,冷冷地道:“主公亲点的大将军是我,不是严颜!要服从我的命令,不要对我的命令说三道四的!”说完,拂袖而去。
严颜张任矛盾由此扩大。那张任也有一派亲军,严颜也有一派追随者。严颜几次出城,期望以轻骑突破落军围追堵截,去成都接应刘璋,不料都被落军击退了,折了好些人马。
过了几日,待邓贤恢复了一些了,在严颜的强烈要求下,张任召集诸将开会商讨对策。大家正在辩论如何出兵接应,一流星马狂奔数日,直接扑到剑阁城内,大喊:“刘璋已经投降!主公刘璋命令部投降!”
在场的将领大惊失色,严颜不禁失态:“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至少能坚持一个月啊!怎么短短数天成都就被攻破了!”说着卡着报告军士的脖子:“是不是胡说的!”那军士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千……千真万确!黄权先生在绵竹战死,法正张松做了落尘的内应!……法正开城门,主公迫不得已投降了!”
“唉!”严颜跌足长叹,拔出宝剑,“咔嚓”一声把几案砍作两段。那传令的军士以为要杀他,在一旁吓得半死。“我就说张松不是个好东西!这法正奸贼,真是深藏不漏,十分险恶啊!”
“报!落军在城外喊话!”又有军士报告。大家一齐登上城楼,见徐达携少量骑兵在城下。徐达声音沉稳有力:“城内的蜀军将士听着!主刘璋已经投降,益州已经投降,命令们马上出城接受改编!这是们主公的亲笔信。”说着一支箭射上城头,上面带了一封信,乃是刘璋命令他们投降。
诸将面面相觑,张任惊慌失措,严颜咬牙切齿,唯邓贤似乎十分淡漠。
“当今情况,唯有全军打回成都,救出主公!如成都不能待,可暂栖身巴中,巴中地势险要,乃是我益州腹地,周边人口钱粮众多,可图东山再起!”严颜道。
“疯了,说梦话呢!怎么可能打回成都,我们连城都出不去!”张任道。
“那只能坚守剑阁,直至战死了!”严颜咬牙切齿地说。
张任连连摇头,诸部将一言不发,邓贤态度冷漠,会谈不欢而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