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温暖喃喃的低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重复了一句,“没必要了。”,“什么没必要了?”,“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她的眼底明明有了蒙蒙雾气。
要不是章怡辰在场,她的眼泪早已掉出了眼眶,她为了知道顾盛时那天为什么没来,她特意约了章怡辰出来,没想到,因为情绪失控,提出临时有事先离开的人是她。
那天,跟章怡辰匆匆告了别,言温暖边走边哭,也不顾路上经过的行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她只知道她很难过,难过到无法呼吸。
因为是白天,言温暖不想一脸泪痕就跑回家,她躲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公共侧所,蹲在角落里整整哭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有人来上厕所,她才埋着头,擦干脸上的泪痕,抽泣着肩膀,走在林荫小道上,等心情完全平复下来,才敢回了家。
虽然他的话是那么伤人,顾盛时出国那天,她还是偷偷跑去了机场。
国际机场大厅,她藏在一个大理石方柱后面,偷偷的看着,顾盛时和给他送行的朋友、章怡辰告别。
直到顾盛时通过安检口,走了很远很远的距离,她还在伸着脖子,依依不舍的目送着。
有更多的人拥上去,将顾盛时的身影埋没消失,她还傻站了一会儿,才心不在焉的收回神。
言温暖那天真的很难过,顾盛时还没出国的时候,就已经突然不理她了,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两个人从此会陌路,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言温暖想到了最痛处,泪如泉涌一般又开始,咕咚咕咚的往外冒。
更痛的还有她那封没有送出去的情书,自从那次她丢了钱包和证件,跟顾盛时同处一室后,她才鼓足了勇气,写下了那份,她足足琢磨了一个月之久的情书。
想到这里,言温暖也不管不顾现在是深夜,用手背抹掉满眼的泪水,下床翻找了那份压在箱底的情书。
言温暖蹲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此时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大滴一大滴的落下。
她当时写那份情书的时候,不知道写了多少遍,才终于写好,粉色的信纸,寓意爱的表白,但她的爱最终深深的被压在了心底。
言温暖蹲的脚底发麻发木,她才用衣袖拭去落在信纸上的一滴眼泪,将情书折起来放回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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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盛时准时到了公司,就像是根本没有照片的事情,也没有昨晚的事情。
不管是顾盛时主持会议,还是交代工作,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有些紧张局促的人,倒是乔佳然。
自从昨天照片事件之后,乔佳然就一直提心吊胆,身怕一不小心,就惹的顾盛时不高兴。
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换作谁都不会像没事人一样吧,顾盛时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让乔佳然隐隐的不安,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
直到第三天,顾盛时在办公桌下的抽屉里,翻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将照片翻的掉出了小纸袋,他才蹙了一下眉,犹豫了一会,给乔佳然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