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念安的轨道里,有张心雅,没有她。
萍子斜倚在墙壁上,看秦念安故作轻松的向地下停车场走去,慢慢的开门,然后上车。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的?这么无法无天……”张心雅苏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大吼大叫。她好歹也是秦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脚面,不论看什么,都不该明目张胆的掳走她。
没有声音,深入骨髓的死寂。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身内及身外皆完好如初,张心雅开始冷静地平复心态,深呼吸,再努力睁大眼睛向四周看去……
偌大的房子,没有任何的家具电器,真奇怪。
“这房子太诡异了。”张心雅叹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整间屋子里唯一的陈设-床上,“这床…怎么这么硬?”
古怪,古怪中透着阴森。
生平就没睡过这么硬的床,光着坐着就已经很累了。也不知道现在这床都什么构造,怎么就那么凸凹?
“咯得慌?本公子还想说压得慌呢。”一个慵懒的男音在身下传来,闷闷的,有茶的味道,恬淡而安静。
身下…有人…
张心雅冷抽了一口气,眉头紧锁,却不发一声。她低着头瞟了一眼,确定底下确实有个人,轻轻的挪动着身子,把地方空出来。软软的棉被下面,躺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见张心雅让位,果断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即便是光着身子,眉宇间还是显现着骇人的森严之感。张心雅毫不避违的迎着男人的目光,两人的目光聚在一起,火辣的气息四散而溢。
这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却有着和张心雅一样的眼睛:忧郁又无关风雪,疏远却不乏热切,很不同的是他的脸是和常人迥异的古铜色,眉深而黑,眼睛大的不骄不躁,如同夺目的明珠,深邃而不可测。
直觉告诉张心雅,眼前这个明星般的型男不是她接触的那个小屁孩,尽管一眼看上去是那么清澈空灵,还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在张心雅眼里,秦念安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奶娃娃,即便他经常惹是生非,也不过是一些无聊的小把戏,但这男人就不一样了。
他有目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以张心雅过人的聪慧,迅速了解形势并且采取相应的对策并不是难事,她很快平息心中种种复杂的情绪,开口说话。
“不知道你绑我来,想干什么?”
开门见山。
“呵呵,”男人略略打量了一下张心雅,“你很不一样,想不到秦家也会请到你这么独特的能人。连个代管都这么厉害,看来以后的路更加不好走了。”
张心雅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她不打算在男人开口说目的之前说话。用老话说,以不变应万变,稳稳当当的做事,总是没有错的。
“我绑你来做什么,以你的聪明也该猜出八九分。你管的人是秦念安,事情当然跟秦念安脱不了干系。”男人过于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十分妖艳,他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张心雅无法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