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点点头，是，格外圆。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应该是十五。”紫云接着道。

肖宇想想，没错，正是十五。

紫云冷笑一声，“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是个好日子，白龙该到头了。”

肖宇也抬头，看看月亮。

两束车灯从公路一侧照来。

两人立刻把目光转向车灯，车在几百米外停下，车灯有节奏闪了几下。

肖宇两人互视一眼，没错，这正是和虎头约好的暗号。

立刻也用手电有节奏回应。

对面的车重新启动，到了肖宇两人近前停下，是一辆客货车，李月梅从车上下来。

“肖宇，你们早到了？”

肖宇两人笑笑，“刚到不一会儿，虎头呢？”

李月梅拍拍货车车厢，“大壮，下来吧。”

一男子从身上跳下。

肖宇两人一看，都愣住。

男子一身脏兮兮的工服，满身鱼腥味，一块醒目的胎记遮住半张脸，既丑陋又恶心，已完全不像虎头。

肖宇立刻想到当初自己寻药时，就是化妆成这样，以丑遮脸，外人见了躲都来不及，更不会起疑。

想着应声好，“你叫大壮？”

虎头张着嘴，口中啊啊两声。

紫云疑惑的瞅瞅李月梅。

李月梅一笑，“他是个哑巴。”

肖宇和紫云也都笑了。

车上还有两个男工人，都是李月梅信得过的店员，紫云作为妹妹，也上了货车同行。

肖宇拍拍虎头，“一定小心。”

彼此叮咛完，李月梅他们上车走了。

很快，胡子开车跟过来，肖宇上了胡子的车，尾随在货车后边，保持相应距离，一同赶往鱼嘴滩。

胡子把一个手机递给肖宇，“肖哥，虎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今晚怎么行动，我都听你的。”

肖宇点开手机，屏幕上前车的监控内容清晰可辨，这都是今晚圆月所赐。

抬头再看眼圆月，又想起那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晚必定是白龙的末日。

到了潜伏地点，车停下。

前边的货车已消失在视线中，手机屏上显示，货车已到了鱼嘴滩，废弃工厂的铁门前。

铁门和上次一样，半开半合。

货车在门稍稍放缓车速，又一个急冲，撞开铁门开进厂区。

目前看，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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