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是个攀附权贵的恶毒女子，布下了那么拙劣的局，他却中了计。

也是那时候他知道沈清瞳是无辜的，可臭要面子的他，却始终没有正儿八经的给沈清瞳道过歉，加上当时的沈清瞳，性格张扬，不拘一格。

他便觉的沈清瞳不需要道歉。

沈清瞳就算被灌了红汤，可是她不仅没死，身体还不错的样子，所以也不需要在道歉了。

但是近日，无疑沈清瞳又狠狠的当头打了他一巴掌，原来，他需要道歉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被他亲手所杀。

“对不起。”

这是一句，他一直欠沈清瞳的话，可高傲如沈清瞳，她会接受吗？

“你不必给我道歉，”沈清瞳微微眯了迷眼眸，想到什么便继续道：“起初我也恨死你了，不问青红皂白的草菅人命，后来慢慢到也没那么恨你了。”

因为沈清瞳的恨，有一部分是来自原主，原主心里最恨的不是司凌染，而是将她一手算计的沈婉，仇恨，不甘，愤怒……各种情绪都是对着沈婉。

至于司凌染，在原主的心里，和在沈清瞳的心里，顶多算是个不明真相的帮凶。

原本沈清瞳打定主意，就算不是原主真正恨的人，她这辈子也不打算跟这个绝情的男人，在有交际。

但是之后几次相交，她因为立场原因，帮过他，司凌染也不止一次救过她的性命，他们勉强建立起了暂时的合作关系。

但关系，也仅仅只是暂时的互相帮助合作，别的，她从未想过。

“为何不恨我了？”

司凌染到是好奇了。

“你当真要听？”

沈清瞳却是冷冷一笑，“因为原主不恨你，她甚至到死都是爱你的，可你为了沈婉亲手杀了她，她死的很时候很绝望，但她依旧不恨你，可我……却非常的不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沈清瞳咬字极重。

之前司凌染曾评价过沈清瞳，说多情是她，无情亦是她，一点都没有错，她可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心存慈悲。

但是却唯独不会对已经讨厌的人，在用半分心意。

两个人明明面对面的坐着，但是却觉的仿佛瞬间远隔万里，司凌染从未尝试过什么叫做肝胆俱裂，挖骨焚心。

但是此刻，他却是真的有了这种感觉，而这一切，居然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是不是很愧疚，不过，好像没有人知道，真正沈清瞳的死，”沈清瞳喃喃一语，而有些话，其实她也是藏在心里很久了。

她甚至知道，司凌染在跟她认识相交的这些日子，有意想与她做真夫妻，可惜……

“原来我们两个人之前，隔着的，从来不是那碗红汤，而是沈清瞳的一条命，”司凌染失魂落魄的道。

他之前，他其实想问的真相，是有关纳兰珏的，但现在却是再也问不出口了。

“你明白就好。”

沈清瞳默然一语，原本还想在离开前，至少能与司凌染继续保持表面的平和，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怕是以后都要对这司凌染这张苦瓜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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