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拔扈,狂妄无知,不可与之谋。完全是个蠢货,纵有上马打仗的本事,也不过是吕布无脑之流……”裴寂道。
门人一叹,道:“原以为传言有误,没想到真是如此,想来她在云南拔扈惯了,来了京中也毫无顾忌,还以为这里是云南呢……”
“哼,她倒是挺会拍马屁,目中只有皇上,别人都不在她眼中……”裴寂道,“今日他竟还要老夫将相位让给她坐……”
门人瞪大眼睛,道:“今日听驿馆里有人说,臣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说了什么?”裴寂道。
“她问京中最大的官是什么官,”门人道:“没想到她竟真敢在陛下面前说,陛下也纵着她吗?!”
“自然纵着她,能让老夫没脸,皇上何时管过?”裴寂冷笑道:“不学无术的粗莽之流,终不成事。”
“可惜了,若是能识时务为俊杰,为相爷所用,说不定就不一样了……”门人一叹,也是放弃了李君玉的意思。
李君玉算是得罪死了裴寂。
李君玉进了未央宫,找到偏殿,便直扑了进去,慕容沣早就等的心焦了,一见到她就泪如雨下,激动不已,道:“玉儿,我的玉儿……”
“母亲……”李君玉一把抱住她,道:“我来了……”
“好好……”慕容沣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道:“黑了瘦了,这一路可辛苦?!”
“还好,母亲,我进了京以后就在母亲身边不走了,以后只陪着母亲,”李君玉道:“我向皇伯父要个官做,再接母亲出宫去住。”
慕容沣虽心下讶然,却知道身后还有几个宫女在听着,便笑着道:“好,我的玉儿最孝顺了。母亲只要与你在一起,都好……”
她破涕为笑,似十分喜悦,道:“你来了宫中可要收收性子,可不许任性胡为了?宫中多是贵人,可不要冲撞了……”
“贵人,什么贵人?!”李君玉一脸不解,道:“只有皇伯父罢了,其它人不都是臣子吗?!”
宫女听了也是讶然,顿时有点好奇的看着李君玉。看她通身气派,竟是连几位皇子也不相上下的,再联系她说的话,也是无语。不说话,真是天仙一样的人,一说话就……
慕容沣看着宫女有些微尴尬,无奈的劝她道:“你啊,来未央宫应该先去拜见皇后娘娘才能来见我才是……”
“可我想母亲嘛?!”李君玉歪缠着她,倒像个大宝宝似的,道:“皇伯父人可好了,知道我想母亲,与我说了话,就叫我来了……母亲,皇伯父叫我去住东宫,母亲我们一道搬进去罢……”
慕容沣道:“真是个傻的,叫你住东宫你就住?东宫是什么地方,哎,皇上恩典,让你住就罢了,我却不能去的?!”
“为什么?!”李君玉不依了。
慕容沣道:“我在皇后这儿住的好好的,而且还能与皇后娘娘说说话,你见到皇后娘娘可要恭敬些,她是你皇伯父的妻子,与旁的贵人不同的,可明白?!”
“嗯嗯,好好……”李君玉道:“至于其它小妾,我可不管。正妻是不一样的。”
慕容沣无奈一笑,道:“也不是这么说,宫中的规矩与旁人不一样,也有旁的主子,她们都是妃位,有品级的,不是小妾……”
“怎么这么复杂?!”李君玉一脸懵。
慕容沣就算知道她是装的,也是无奈,道:“还有东宫,皇上恩典你住下你就受了,真是,东宫是皇太子才能住的地方,岂是你能住的?!”
“皇太子,国之储君?!”李君玉总算是听懂了似的,道:“可是宫中不是没有太子吗?!等以后有了太子,我让给他就是了,反正皇伯父还没有给我赐官邸和郡主府,先住着空着的地方,有什么打紧?!”
“……”就连慕容沣也是装不下去了,一时叹气。
就算知道是策略,可她难免担心。
在宫女眼中,却以为慕容沣也是拿她无法子的,知道她骄纵郡主,便劝道:“郡主性情耿直,真是直爽。王妃不必多虑,郡主得陛下宠爱,与旁的人定是不同的。”
慕容沣笑了笑,道:“说的是,只是怕这孩子惹祸,她从小不得父宠,我心疼她,难免与母家偏爱了她些,谁知就养成了这样霸道无知的性子,如今悔也晚了,定了性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依奴婢看,郡主这性子是极好的。”宫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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