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脸面丢尽,看着正帝眸中似有杀意,他正欲说话,却突然被身后的亲信忙拉住。
祈王才恢复了些理智,不甘的低下了头。被杀的吴王在前,他的确不该对正帝对视。
可是他刚刚露出的眼神,却叫正帝心生警惕,他死死的盯着祈王的脑门,忽忽的喘着气。
“本事不小,能请动众臣请立太子,祈王一党在朝中竟有这么多势力了,朕竟不知……”正帝叫来刘资,拿来几本折子往他脸上一摔呵斥道:“逆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祈王心中再不甘,也是立即拿了折子起来观看,一看冷汗已经下来了,忙伏地道:“……父皇,儿臣冤枉!”
原来正帝早在这里等着,有这样的折子上来,他竟全然不知。
“冤不冤枉,一查便知,有臣工参你包揽诉讼,卖官鬻爵,结党营私,更是私挖矿山,谋取钱财,图谋不轨,意欲谋反,你还有何话要说?!”
正帝每说一句,都像一座山一样将祈王钉在地上,冷汗直下,爬不起来了。
原来,正帝全知道,全都知道……
正帝这话一出,底下的百官也是冷汗直下了……
竟是噤若寒蝉,此时没有人敢说话。
“父皇……”祈王道:“这是污陷,儿臣绝无此心!”
“你有没有这心,朕一查便知,来人……”正帝朗声道:“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有官员上前跪下道。
“宗室何在?!”
有掌管宗室宗主上前,正是老皇叔理亲王,他一把年纪了,却是稳当,道:“……臣在。”
“刑部何在?!”正帝一字一句的开口,已吓的底下众臣吓的脸都白了。
刑部正是刘资管下,尚书上前道:“臣在……”
“吏部呢?!”正帝的阵仗很大,似早有准备。
“臣在……”尚书上前跪下。
“朕命你们三司同审,吏部协助,另巡防营同助尔等,立即彻查此案……”正帝淡淡的道:“……更有折子说祈王在府中包藏御禁之物,给朕先去抄家,一个都不能放过……”
……正帝真是不放过儿子啊,原来等在这里呢,原以为是拿住了正帝,却没料到被他给拿住了。众臣冷汗涔涔,瑟瑟发抖。
“是……”四位大臣全应了下来。
祈王脸色已是青了,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无逆心,府上并没有违禁之物……若是有,也一定是赵王在污陷我……”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把往赵王扑过去道:“……是你,是你……咬人的狗不叫,我知道是你,是你在害我,对不对?!你利用父皇下了好大一盘棋局,一箭几雕啊,赵王,好一个中宫嫡子,哈哈……哈哈……”
赵王面色依旧不变,道:“祈王,你已开始胡言乱语了,父皇定不会冤枉你的,只会以事实说话……”
事实?!祈王哈哈大笑起来,却已被人给拖了下去。
“关进宗人府……”正帝这么说着,眼神却在赵王身上转了几圈,几位诸王已吓的面无人色。
只有赵王面不改色,还义正严辞的道:“还请父皇亲审此案,以防小人冤枉了大臣与兄弟,若有构陷与误会,便伤了祈王的心了……”
其它诸王俱都吃惊的看着他,仿佛第一次看懂这个嫡子似的。
正帝似笑非笑道:“……众臣都欲立你为储,到底是中宫嫡子,总归与众皇子不同的,祈王一案,由你来监审,如何?!”
“若父皇委以重任,儿臣一定公道审案,只愿父皇莫要疑心儿臣……”赵王跪了下来道:“如此,儿臣万分惶恐,祈王就算有错,定也不至于到谋反的程度,儿臣一定尽全力彻查清楚……”
正帝淡淡的道:“便交由你吧……”
众臣身上的汗都湿了,再也无心提及其它政事。
正帝见众臣这损样,便淡淡的道:“退朝……”
刘资便跟着他回后宫了。
“盯紧些,赵王……”正帝恶狠狠的,眼神如同饿狼。
“是……”刘资暗叹此案倒叫赵王在朝中再无敌手了,他也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