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去吧;再找个人给朕把这五万两银票去兑换。”
......
第二天刚一睡醒打开乾清宫的大门,朱翊钧就看到了自己门前堆得像一座小山一样的银子;旁边还有一个正在哀嚎着的冯保,一看那五个板子就给他抽的不轻。
“陛下,这是那五万两银子,奴才连夜将它们兑换回来了。”
“陛下,奴才可否歇息几日?”
看着确实伤得不轻的冯保,朱翊钧也没有难为他,“你选一个人代替你吧。”
“谢陛下,这是张鲸,奴才不在的这几日,就由他代替奴才服侍陛下。”
“奴才见过陛下。”
面前的张鲸看起来也就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朱翊钧扫了几眼,“好吧,冯大伴这几日可要专心养伤哦。”
其实,冯保此举也有逃离朝堂之意,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有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了啊!
......
就在冯保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张居正就和海瑞一同入宫来了。
看着面前身材干瘦,手上沟壑纵横的‘中年人’,朱翊钧显得无比的难以置信;
毕竟,谁家御史大官会穿的与普通农户一样啊!
见到朱翊钧的震惊,海瑞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臣本布衣,让您见笑了。”
“海卿何故道歉,有你这样的臣子,是朕与大明的福气啊!”
看到皇帝认可了自己,海瑞显得很是高兴,“谢陛下。”
“这次两位爱卿前来是有何要事呢?”
“陛下,此次前来就是想把汝贤兄所改的‘考成法’献给陛下。”
“哦?张鲸,还不速速给二位爱卿奉上热茶?”
此时张居正和冯保好似才注意到皇帝身边的太监换了人,“陛下,冯大伴为何不在你的身边?”
“冯大伴最近染了风疾,在宫中疗养。”
“两位爱卿,快快将考成法递给朕一观!”
听到皇帝催促,张居正赶忙将自己誊抄的考成法递给了朱翊钧。
朱翊钧打开一看,也和张居正一样,一下就被里面残酷的刑罚给震了个大惊。
“海卿,这些刑法是否有些过了啊?”
“陛下,臣认为此等刑罚还尚且有些轻微,怎么能说过重呢?”
“这些贪官污吏们贪的钱可是普通老百姓的救命钱啊!要臣看来,流放三千里都丝毫不为过!”
“陛下要是不同意的话,还不如放臣回去耕田呢!”
看着面前的海瑞,朱翊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忍不住地突突,这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汝贤兄,慎言!”见海瑞如此出言不逊,张居正赶忙弥补。
“陛下,海瑞这人急性子,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朱翊钧揉了揉眉心,“太傅,是朕要海卿回来的,朕当然知道。”
“这考成法就这样颁布吧。”
“张鲸,传朕旨意,赏海卿玉带一件,一百金!”
见海瑞还要拒绝,朱翊钧赶忙说道,“海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朕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看着朱翊钧纯净的眼色,再想想自己家里的几个小家伙,海瑞还是接受了这份礼物。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