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有些纳闷:“王爷你也知道峤峤她住在这里?”
“自然知道,”司陌邯刻意压低了声音:“这宅子还是本王给寻的,离我王府比较近,方便照顾。”
“那这个男人......”沈相瞅了狼行一眼,同样疑惑地压低了声音。
司陌邯解释道:“峤峤每日抛头露面,一个女子家,出入不安全。这位狼行剑术了得,有他在峤峤身边保护,沈相就尽管放心。”
沈相只当做,这狼行是司陌邯派来保护沈峤的侍卫,人家邯王殿下都满不在乎,说明两人是清白的,外面街上流传的,果真就是谣言。
顿时一肚子火气烟消云散,轻咳一声:“有王爷照顾小女,下官自然放心。您常来常往,那些流言蜚语,相信也能不攻自破。”
司陌邯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音量,低声道:“这个宅子不大,的确有些委屈峤峤了,但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沈相大人请进吧,到里面瞧瞧。”
沈相顿时喜笑颜开:“不必了不必了,王爷如此用心,下官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冲着司陌邯拱拱手,然后喜滋滋地走了。
真是双标啊。
刚才还在骂自己有辱门风,现在一脸谄媚,就恨不能自家女儿跟司陌邯快点生米煮成熟饭了。
沈峤瞧得莫名其妙,一边进门,一边问司陌邯:“你跟我爹说了什么?他竟然这么快就消了气?”
司陌邯眼梢微挑,促狭地眨眨眸子:“我说我刚刚得偿所愿,金屋藏娇,竟然就被他撞见了。你爹他夸我对你很用心。”
“滚!”沈峤顿足转身,没好气地道:“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还嫌我麻烦不够多。”
“多日不见,这门都还没有进呢,你就让我滚。”
自觉地跟着进了院子,在藤椅上坐下。
仆人立即端上香茶,然后有眼力地退了下去。
狼行怀里抱剑,离二人不远不近。
沈峤在他对面坐下:“我问你,这座宅子究竟多少银子?”
“银子是你自己出的,问我做什么?”
“不说就算,改天我去问七渡。”
“区区千两银子而已,至于这样大惊小怪。”
沈峤瞪着他:“果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千两银子在邯王爷的口中不过区区而已。”
“千金散尽还复来,你教我的,有舍有得。”
沈峤抿抿唇,取出一千两银票递还给他。
司陌邯摇头:“搁在你这里,算作我入股。在这里给我留一间房子,如何?”
“想得美!”沈峤一口便拒绝了:“若是让你住在这里,我即便浑身都是嘴,都说不清了。”
司陌邯有点委屈:“那狼行不是一样住在这里吗?还穿得这样风骚,主不主仆不仆的,难怪被人误会。”
不提此事还好,沈峤顿时火冒三丈。
“我们究竟是主是仆关别人什么事儿?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胡编乱造,我一定剪了她的舌头喂狗!”
“这么凶悍,你就不怕穆老将军过来找你算账?”
沈峤一愣:“是穆锦衣?”
司陌邯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她?”
“市井流传的那些歌谣朗朗上口,可不是街上那些顽童与叫花子能编得出来的。
七渡顺藤摸瓜,自然而然就找到了始作俑者,正是穆家的下人花了银子毁你名节。除了穆锦衣,别人可没有这样闲,专门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