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竟然抓到了我?”司陌翊指着自己的鼻子,心里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司陌邯与沈峤齐刷刷地点头。
“我们也没有想到,会是五弟你,你竟然会亲自出马。”
司陌翊差点没跳起来。
“这个狗日的,老子上了他的当!这个狱卒今日突然跑到老子这里来献殷勤,说他奉了大理寺卿的命令,过来给我捎个口信儿。
他说这一箱子资料里,记载了一些我见不得光的隐私。如今即将结案,皇上下令让将这些东西全都送进宫里去。他要亲自过目。
我肯定不能让这玩意儿交到父皇手里啊,去军营找你又怕来不及,就想着自己悄没声地过来,将册子偷走销毁就完了。
我哪知道,是你们一块设好了套等着我啊。你要是不信,将那个狱卒叫过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已经来不及了,这个狱卒刚才拒捕,已经当场身亡了。”
司陌翊一愣,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完蛋,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峤忍不住问:“那个狱卒跟你说话的时候可有人作证?”
司陌翊傻愣愣地道:“他说不太方便让别人听见,我特意将身边人都屏退了。此人我以前可从未见过,也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他这就是故意栽赃我的。”
司陌邯微沉着脸:“我们的人全程跟踪着他的行踪,刚鲁三说,这个狱卒从大牢出来之后,就直奔翊王府去了。
这个计划我们是临时决定的,实施的时候,除了我与沈峤,鲁三,还有小厮花粥,没有别人知道,就连大理寺卿都全然不知。
所以,不存在消息泄露,被人提前洞察先机的可能。一个狱卒也不可能提前预判,并且自作主张栽赃于你。
而且,这期间他没有跟第二个人接触,假如说他是受人指使,实在是说不通。”
司陌翊想哭,耷拉着嘴角,都不知道怎么替自己辩解了。
司陌邯说的话简直太有道理了啊。
一个小小的狱卒,在得到情报之后,或许会生出疑心,怀疑这是一个圈套。
可他怎么就敢胆大包天地摆自己一道?自己可是堂堂王爷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我招谁惹谁了啊?我都已经这么废物了,咋还能碍着别人的眼?这样处心积虑地害我。四哥,你可一定要为我证明清白啊。”
司陌邯也想他是清白的,可是咋证明啊?
这个案子,怎么越查越麻烦,越查这潭水越浑,都快要将几个兄弟一锅端了。
若非自己深受樱血蛊所害,当初差点丢了性命,估计自己也难逃此劫。
司陌邯不说话,司陌翊又去求沈峤:“四嫂,亲四嫂,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真是冤死了,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
沈峤没好气地道:“少跟我演戏了,您老多会装啊,这些年里每天风花雪月的,没少发展下线吧?
琳琅阁里那些姐儿平日伺候的可都是朝中达官显贵,估计没少给你收集情报吧?
你都不用招兵买马,就你那些老相好,都能帮你打下长安半个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