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淡定地给王后进行着子宫肌瘤切除手术,聚精会神,有条不紊。
门外有侍卫心急火燎地前来禀报,忠勇侯大吃一惊,怒声质问着什么。
沈峤知道,宫变已经开始了。南诏王与狼行已经发起最终的反抗。
房门被忠勇侯在外面“咚咚”擂响,沉声命令:“开门!快开门!”
奉了王后的命令,负责在一旁监督沈峤的医女望了沈峤一眼,征询沈峤的意见。
沈峤手下不停:“打开屋门,让忠勇侯进来,但是不能进入里间,万一手术感染,是会致命的。”
医女领命,上前打开屋门,忠勇侯立即怒气冲冲地往里闯。
“沈峤!你竟然勾结王上……”
医女伸开双臂拼命拦住气冲斗牛的忠勇侯:“侯爷留步,手术刚开始,您不能进去!”
忠勇侯一把推开医女,踏步入内。
眼前一幕,令他一阵心惊胆战,顿时止住脚步,不敢上前。
屋子里温暖如春。
王后躺在一处窄榻之上,身上盖着一块绿色的布。只露出手术的部位,还有口中插着一根奇怪管子的脸。
虽然离得远,忠勇侯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妹妹腹部翻开的伤口,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漓,但是触目惊心。
非礼勿视,他猛然转身,不敢再冒犯。
沈峤戴着口罩与手术帽,头也不抬地不悦道:“我不是提前叮嘱过忠勇侯,说我手术的时候谁也不得打扰吗?王后万一受了凉风,有什么意外,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忠勇侯冷哼:“南诏王突然脱离侍卫看管,率领手下叛军攻过来了!”
“王后娘娘不是将所有事务尽数交托给了侯爷您负责吗?你与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时间怎么会这么巧?是不是你串通了南诏王?故意挑选这个时机行事?”
沈峤不急不慌:“我身边的几个侍卫都被你们囚禁,我在南诏王宫举目无亲,就连南诏王都没有见过,如何与他们联络?
忠勇侯要查的,难道不应当是王后娘娘身边是否出了内奸?才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
忠勇侯这么一听,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沈峤就算是再厉害,在南诏谁也不认识,哪有这兴风作浪的本事?
莫非真是出了内奸?
不对,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从大王子与王后反目,再到南诏王发起反击,分明就是挑拨离间,各个击破,一系列的阴谋计划。
沈峤就是想让南诏现在群龙无首,这样兵变发生后,自己压根就没有统帅全局的资格。
“那,那王后娘娘什么时候才能醒?”
沈峤冷着脸:“王后娘娘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她的子宫肌瘤乃是多发,一共有四个,所以很棘手。”
忠勇侯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凤印在王后手里,我压根无法下令调兵遣将,再耽搁下去,只怕王宫要失守。”
“我只是个郎中,负责给王后娘娘治病,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懂,您跟我说也没有用。”
“王宫危在旦夕,难道你不能让王后娘娘尽快醒过来吗?”
“不能。”
沈峤一口回绝:“药王后已经服用下去,并经消化运转全身,难不成我还能让她吐出来?”
“那究竟还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