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倾华睡到自然醒后,看着床边的战北霄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有些疑惑,“今日为何不叫我早些起来梳洗?”
“花老板在我眼里已是最美的,无须过多打扮。”战北霄温柔的道。
虽然战北霄嘴上不说,但凤倾华十分清楚,他只是因为此次都是男人的宴会,怕她太美被盯上吃醋罢了,即使这副皮囊并不是凤倾华的真实相貌。
“你那点儿小心思!”凤倾华只是笑笑,掀开被子随意弄了个简单的发髻便挽起战北霄的手一同前往了第一商行的宴会地点。
这次宴会邀请的人果然如赵叔说的那般,不光邀请了商界各个老板们,还邀请了墨文渊和云霄二人,只是远远望去这墨文渊身后竟然还跟了个女子。
“你瞧,那边竟是云天那日吵架的小姐?”凤倾华先一步看清了墨文渊身后之人,轻声提醒着战北霄。
战北霄顺着目光望去,墨文渊身后还真是那小姐,“不过为何我觉得那小姐长得跟那日一模一样,却又有哪儿不同了?”
云雾站在墨文渊身旁,宛如一个贴心的侍女,毫无生气但又有些讨好的样子,经过半刻钟的观察,二人这才瞧出这云雾是墨文渊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的样子,可是前些天她还是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不过身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伤痕,也不知是否受过虐待。
而当二人的眼神对上云雾时,云雾那吃人般的眼神让二人为之一振,“夫君,是不是我看花眼了,方才我为何觉得这云雾差点将我们都吃掉似的。”
战北霄微微点头,“娘子你没瞧错,方才我也看出了,她为何那般憎恨我们?那日明明是她先冲撞的你!”
而此时的云雾内心的确是极想将战北霄夫妇二人杀死,甚至想让他们都能经历一次自己方才经历过的东西,那密室那羽箭,若是能将他们都折磨一遍就好了。
众人入座后,墨文渊便一直关注着清凌公子的神情,但是清凌公子仿佛意料之中一般,只是随意的看了眼云雾便不再朝这个方向看来,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墨文渊。
“近日我们府中的海棠开得正盛,我便命厨房里做了些海棠花的吃食,还请各位赏个脸,都试试。”清凌公子大方的邀请道。
云天少东家云霄看着这个昔日被自己当成废物对待欺辱的男人,如今坐在轮椅上也发出一种他完全无法企及的威严,十分震惊,但心中却又升起了一股不可言说的嫉妒来,一个瘸子罢了,他这么在意作甚?
而众人都不知晓的是,此时的云雾一直在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报复凤倾华与战北霄,虽说她对墨文渊百依百顺跟个丫鬟似的,但在众人眼中她还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姐,所以她今日也是以墨文渊的女伴身份出席的这场宴会。
而当凤倾华与云雾擦肩而过时,就正好是云雾使坏的时候,云雾故作姿态的不小心将凤倾华的裙摆踩住,导致凤倾华差点儿直接摔倒在地,然而她不知晓的是凤倾华如此武功高强的人,怎会因为这小小的诡计中招?
结果果然,“哎呀!”云雾应声倒地,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她是如何自己踩着自己的裙摆摔倒的。
事实上凤倾华早就注意到了云雾的小动作,但她佯装着没发现的样子,暗渡陈仓的将她本来准备踩住的裙摆换掉,最后本应出丑的凤倾华却在一边站着嘲笑着云雾。
云雾气急败坏的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只能忍着众人嬉笑的目光拍拍裙腿上的泥,站起身来,“你怎么这般不小心?真是好丢我面子!”还没等云雾追上二人,便被一只手拦下。
而墨文渊方才远远的便看到云雾自己被自己踩摔,就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愚蠢,若不是他带进来的,他还真不愿承认这个女人是他的女伴。
将云雾拉起后,云雾又找了个空档趁着墨文渊不在的时候悄悄溜走,一直在人群里寻觅着战北霄夫妇二人的身影。
当她找见时,正巧碰到清凌公子在后花园与二人谈话,从他们的话语间她这才知晓这二人竟是他手底下的人,待到清凌公子离开后,战北霄二人也准备离开。
“站住!”云雾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二人的去路,“你们不许离开!”
凤倾华自然是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女人,只是她假装没事儿人一般看着云雾,仿佛那日都失忆似的,“你是何人?”
云雾立刻傲娇的抱起手臂答道,“我便是你们必须尊重的小姐!”
二人对视一眼,仿佛看傻子一般看着云雾,“什么小姐?你听过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而清凌公子并未走远,云雾立刻指着清凌公子道,“我可是这人的妹妹,他难道不是你们老板吗?”
清凌公子也被几人的声响吸引回来,看到云雾时,清凌公子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但云雾却跟个牛皮糖似的直接粘了上来,“哥哥,我是云雾啊,你忘了?”
凤倾华直接怼道,“你是什么雾?怎么现在什么人都想跟我们清凌公子攀上些关系啊?你前几日不是还说自己是云天的什么小姐吗?现下又跟第一商行扯上关系了?”
云雾反驳道,“你懂什么?我们之间的事儿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儿?”
二人看着架势像是正准备继续吵一架似的,结果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清凌公子说道,“吵什么?”说完清凌公子还将自己的轮椅移到凤倾华身边,面对着云雾继续说道。
“你是谁?我何时又与你这种泼辣无礼的女人沾上关系了?”清凌公子觉得十分丢脸,“倒是你,一个外人为何要在本公子举行的宴会里说本公子手下的人?谁给你的资格?”清凌公子竟是越说越激动了起来。
而云雾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虽然她当年的确是残害了清凌公子,但是此事他应当是毫不知晓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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