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嚯地一声站起来,尖叫道:“你什么意思?啊?那个消息明明是你自己带回来的!明明是你起的头,明明是你坚信那小农女一定赢的,还说什么‘很多事情都是在意料之外的,自己今天也有幸成为那个小数之一’,呵,现在居然全怪到我头上!”
叶承新被说中痛处,脸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冷喝一声:“我、我也只拿五百两!说算亏了,也不过是五百两银子!你倒好,居然压了一万两!一万两啊!”
“那还不都是因为信你!你觉得不妥,倒是阻止我呀!现在才做马后炮!”
“信我?明明是你说到庵里问过,得了静方师太的准信儿,才下一万的!”叶承新指着她怒吼。“你怨我胆子小!呸,你胆大!还真的大得很呐!一次全亏了!”
“你!反正是你起的头!”
夫妻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起来。
叶梨采吓得小脸发白,不住地后退:“你们……爹、娘,你们在吵什么?在……吵什么啊?”
一边问,泪水扑扑簌簌地往下掉,心也跟着一点点地沉下去。
从他们的谈话里,她敏感地抓到了关键词!小农女、输赢、亏了、五百两、一万两!
天啊,千万不要正如她所猜想那样!
家里哪来的一万两银子?
家里最大的一笔钱是……
想到这,宛如一盘冰水把她从头浇到脚,一片哇凉哇凉的!
“我的嫁妆!我的嫁妆呢?”说着,猛地奔了出去,
她的嫁妆孙氏看得紧,一直琐在孙氏院中的西厢房里。
叶梨采奔到西厢房,但西厢房的门却琐住了。她推不开,回头见如雪青白着脸站在庭院里,便尖叫起来:“钥匙!给我钥匙!”
如雪看着叶梨采快要崩溃的模样,心里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哭了起来,奔了进孙氏的卧室,把钥匙拿了出来。
走到西厢门口,叶梨采一把抢过钥匙,因为紧张和着急,连手都在抖,试了好几次,才把门琐打开。
轰地一声,大门被打推开。
只见以前堆得琳琅满目的屋子现在却空空如也,叶梨采小脸惨白,身子晃了晃,猛地往地上一裁。
“姑娘!姑娘!”如雪尖叫着,扶着她。
许是她的尖叫太过于凄厉,正屋里正争吵的二人身子一僵,孙氏就奔了出去,
只见厢房门口里,叶梨采裁到地上,如雪正扶着她。
“梨姐儿!梨姐儿,你怎么了?”孙氏急急地凑上去。
只见叶梨采躺在如雪怀里,却没有晕过去,而是惨白着小脸,泪水扑扑簌簌地往下掉,狠狠地咬着唇,都咬出血来了。
“梨姐儿……”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孙氏吓了一跳,又是惊又是怕又是担忧。
“都怪这个婆娘!”叶梨承新怒吼着,他站在正屋门口,远远地指着孙氏喝骂着:“我本来说只下五百两,她偏说要下一万!没钱,就把梨姐儿的嫁当换成钱去下!去输!”
“你给我闭嘴!”孙氏尖叫一声:“都怨你!都怨你起的头!”
这时,叶梨采突然爬了起来。
孙氏一惊:“梨姐儿……”
只见叶梨采猛地朝门外奔去,一边跑一边凄厉地哭叫着:“祖父啊!呜呜呜,我要死了!我要完了!爹娘要把我坑害死了!我不活了!不活了!”
终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