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着叶棠采的话,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再看叶棠采那嘲讽的模样,就知道,这是真的,不是姑嫂之间闹着玩儿。
想着,太子儒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褚妙书与褚云攀之间的矛盾,他早不知晓了。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些内宅之事,男人大丈夫该以大局为重,这些小打小闹,在前程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的。
褚云攀是个要那建功立业的人,而褚妙书却仗着褚云攀的势而嫁入太子府,兄妹俩是利益一致,也相辅相成,互相成全和扶持才对,哪里想到,褚妙书居然玩这一出!
太子整个人都懵了。
这时,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褚云攀已经走了上前,拉着叶棠采的手,一张清艳华贵的脸冷若冰冷,微微往上挑的眸子寒芒拼裂,落在褚妙书身上:“呵呵,侧妃真是尊贵啊,恕我们高攀不起,以后,我褚云攀没有你这个妹妹。”说着又望向太子,“殿下,微臣是来接棠儿的,现在接到了,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变拉着叶棠采转身离开。
周围的人看着,俱是倒抽一口气。
太子脸色一变。
“你——”褚妙书却是小脸有些狰狞,立刻又楚楚可怜地看着太子,跺着脚哭起来:“殿下,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太子看着她这副模样,大怒,猛一个耳朵就抽了过来,“啪”地一声,褚妙书被打得整个身子一翻,就摔到地上去。
“书姐儿!”秦氏大惊失色,猛地冲了过来,想要扶褚妙书,抬头却见太子那张儒雅的脸冷冷冰冰的,就吓得止住了脚步。
褚妙书更是整个人都呆了,又是委屈又是惊怕……
殿下,怎么能怎么打她了?殿下明明那么宠爱她……
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该是那样才对……
她受了委屈,被叶棠采欺负,太子殿下来了,不应该说:“她不够资格让你行礼吧,那我可以了?”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让叶棠采不断地在他们面前磕头,然后再问她满意不满意。
按她的想像,该这样才对,怎么能……
“你个贱人……”太子正要骂她,但到嘴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如果他说得太过了,便显得他好像是为了巴结和拉拢褚云攀而娶褚妙书一样。虽然这是事实,但却不能直白地说出来,只冷喝一声:“你是本宫的侧妃,也是个妾。你有品级,贵夫人们都得给你见礼,但那是你的嫂子!你竟敢如此目无尊长!而且,那是正一品的夫人,品级就比你高,你还想如何?给本宫滚回去好好面壁思过!”
说完,就拂袖而去。
太子一离开,秦氏便滑倒在上,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更别说是去扶褚妙书。
周围的贵女们看着褚妙书满是幸灾落祸,有些都垂头掩笑了。
她们早就瞧褚妙书不顺眼了。入门第一天,就撵了太子妃的亲信,骑到太子妃头上去。
可知道,在座的贵夫人全都是正室,贵女多的是嫡女,哪里瞧得上她这般小妾欺压正妻的行径。
奈何褚妙书到底是太子侧妃,而且还有褚云攀这么一个大倚仗,自然个个对她笑嘻嘻的。
哪里想到,她居然自己要拆自己的台!居然让叶棠采给她伏低作小!
明明该伏低作小的是她褚妙书才对,现在居然反了过来,这真是把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叶玲娇看着她们,嗤一声冷笑:“明明靠着云攀才抬高了身价,才嫁入了太子府,不小心地巴结他们夫妻就算了,居然还想让人家跪你?你脑子塞的是米田共吧?呵呵,我真是长见识了。”
“这赏花宴也开不行了吧,咱们走吧。”陈夫人说着,就扶着叶玲娇。
叶微采和齐敏连忙也跟着她们一起走了。
张曼曼、包玥和乌雪梅三人站在人群后,看着褚妙书被打,瞬间扬眉吐气,心中的一大口怨气终于散了开来。
张曼曼低声冷笑:“啧啧,原来她请咱们过来,是为了看她出丑的,真是多谢邀请了。”
包玥眼里闪过笑意,“这真是用生命在给咱们演大戏。”
“呵呵呵,今儿个的好戏是真是精彩万分,比以前的淮芳楼唱得还好听。咱们快走吧。”乌雪梅道。
一行人便也往外走了。
不远处的叶梨采和包琪看着褚妙书狼狈地坐在上,结果居然又成了这样,叶棠采不但没有受辱,反而长脸了,连褚妙书这个侧妃都因此被打,小脸铁青,也无法呆了,转身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