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水池中有血珠，滴滴没入，随着水而冲淡消散。

音离心中担忧。

他低下头，发现出血的是他自己的尾翼。

尾翼上伤口已经裂开了，是因为林深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挣扎，在过程中被撕扯开的。

意识到不是林深受伤出血，音离又一次紧紧搂住林深的腰。

“你已经变态到这种地步了么？”林深以为是自己的血，他没想到音离已经到了这种不管不顾的地步。

音离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总不可能说这血是他自己尾巴上伤口浸出来的。

“林深，其实小鲛很可爱的……”音离在林深的身后，突然蹦出一句真诚打动人心的话。

他的语气里有期待。

就像一个父亲期待自己的后代。

林深从嘴里咬出两个字，“恶心……”

再可爱，只要想到是从他自己的身体里出来的，他就觉得无法接受。

音离开始了他的施暴。

施暴也是自虐。

漫长的时间过去，音离终于离开了林深，站在离林深一米多远的地方。

林深腹部还残留着那滚烫的热度。

那些鲛人的l会在他身体里繁衍成长。

不知为何，屈辱感顿生。

他看也没看音离一眼，头也不回的从水池中站了起来。

那白皙的光滑脊背上，都有音离留下的暧昧痕迹。

上了池子岸边，林深将身体擦干，穿好衣裳，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温泉池。

背影里都是孤傲和冷漠。

音离还在水中。

鱼尾还在绵延不绝的冒出血迹，从那条还未长合在一起的缝里钻出来。

刹罗婆就是用刀割出来的这条缝，再将刀伸进缝里，划到他的骨头，将骨头切掉以后，再拿出来。

他无力地瘫在池壁上，脸色有些苍白，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深的背影越走越远。

比鱼尾更痛的，是其他地方。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哄骗林深，而是循循善诱，软言细语劝他，林深会不会愿意放下偏见，选择和他一起去海里呢？

音离很后悔当初的决定。

但是现在的所作所为，他不后悔。

林深不知道音离有没有离开皇宫，自从那日在温泉里有过一次后，他倒是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真的生了什么东西。

在他的世界认知里，男人是不能像女人一样繁衍出后代的。如果能，不说是怪物，至少是很可能被耻笑的对象……

最重要的是，很没尊严没面子。

“皇上这几日心情不错吧……看皇上的食欲是一天比一天好。”

小李子又给林深端来一碗饭，卖好的低着头笑道。

“宿主，你说你是不是有了？”系统弱弱出声。

林深手中的金碗‘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小李子吓得双腿一软，立马跪在了林深面前。

“系统你别吓我啊，吓坏了会要你命的……”林深在大脑中回复系统，心里不由之主升起担忧和恐惧。

“我也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系统是不会对剧情造成影响的，它不可以改变事情预定的走向。

它的存在大概只是为了怼宿主吧。

林深惴惴不安，偏偏这种事他又不可能找太医来看，然后问一句，“太医，你说朕是不是喜脉？”

太医会被吓死的。

但为了能杜绝真的冒出小鲛人的可能，林深还是找上了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太医。

“高太医，待会儿去给朕备两份避子汤……”

不管有没有用，反正总归是要试试的。

太医疑惑，皇上这么长时间不进后宫，用避子汤做什么？

难道这段时间，皇上终于按耐不住，想宠幸某个妃嫔，又不想其孕有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