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出去,洗完澡到床上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伏伦一边打着领带,一边面无表道。
“好。”凌毅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跑到伏伦面前,搂住伏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早点回来,我等你。”
当早初的心底触动成习惯,当习惯成为自然,凌毅的这声“我等你”在伏伦心底已成一句简单的话语,也许是听了三年,伏伦已经不会在听到时顿然失神,所以他不知道,三年只留一个凌毅,就是因为这种习惯,被一种和他以往生活截然不同的氛围包围住的习惯!
伏伦低头吻住凌毅的额头,笑的有几分奸邪,“小妖精,我看你是等不及了吧。”说着,拍了拍凌毅的下身,小声邪笑道:“回来再喂饱你!”
凌毅低着头,像是有几分窘迫,脑袋轻轻抵在伏伦的胸前,模样很是可爱,看的伏伦实在难以抑制,俯身狠狠吮吸住凌毅的唇,尝尽那份甘甜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凌毅站在窗口,望着伏伦的车渐行渐远,转身回到床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放进一张新的电话卡,随之,开始紧张起来。
当初在小树林成功杀了左兼次,凌毅只简单发了条“一切如常”的信息给孟传新,随后这几天因为风声正紧,凌毅便再没有和孟传新有任何联系,现在恢复以往,凌毅必须尽快和孟传新取得联系,以便知晓自己接下的任务是什么。
每次和孟传新通话,都是凌毅最激动紧张的时刻,他只身处险那么久,逼着自己接受伏伦的每一次抚摸,他笑着迎合伏伦,心底却已如一块寒冰,只有在听着孟传新的声音时,凌毅才会觉的自己触及了一份温暖。
......
“我...我真的可以回去?!”凌毅握着手机,难以置信的开口,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是的。”电话里孟传新的声音含着笑,对待凌毅,第一次用一种温柔的口吻,“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不被伏伦发现的情况下回来。”
凌毅咬着嘴唇,隐忍了三年,却在此刻眼眶热了起来。凌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回去,当初是他自己自告奋勇的潜伏在伏伦身边,而他也做好了有朝一日身份暴露,被伏伦杀死的心理准备,努力的传递情报,耗尽自身全部价值,这是凌毅三年来唯一的信念。
“凌毅,你是我们的功臣,现在大家都在等你回来。”孟传新轻声道,“这三年,委屈你了。”
一声委屈,凌毅终于落了泪,“新哥,我不觉得委屈,我的价值就是烬哥给的,就算是丢了命,我也无怨无悔。”说着,凌毅擦了擦眼泪,继续道:“新哥,要不我今晚就杀了伏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样也算是为烬哥除去一大害!”
“不要冒险!一切以你离开为主!记住,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三年潜伏,不能败在最后一刻。”
“嗯!过了今晚,我就离开!”凌毅的声音充满兴奋。
在凌毅以为两个人都没话说时,孟传新又突然发出低沉的一声,“凌毅,你...愿意嫁给我吗?”
孟传新的话说出后数秒后,凌毅的大脑都一直处于死机状态,他握着手机,半张着嘴,许久没发出一句话。
“凌毅,等你回来,我们结婚。”孟传新的声音很轻,这一次,用的是肯定句。一直沉默寡言的他说出这样的话也需要很大勇气。
考虑到凌毅所处境地,孟传新又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留着凌毅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句,等你回来,我们结婚!
凌毅突然跑向卫生间,颤抖着打开水,拼命的用手撩水搓着自己的嘴唇,那是伏伦刚才亲过的地方。
震惊!激动!狂喜!各种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冲上凌毅大脑,三年来,凌毅第一次发现,活着真好!
在凌毅心里,孟传新高不可攀,宛如神明,而他自己,即便一身是功,如今也肮脏不已,凌毅从来不奢求孟传新会认真看自己一眼,只要他能在他身边,继续默默崇拜着他,仰慕着他即可,如今,他居然可以和心中的神结婚.....
三年,在凌毅的周围人眼底,他是伏伦的奴,是伏伦的妓,是个人尽可夫的**之货,有时连凌毅都会觉得,自己堕落了。
凌毅拼命的揉着嘴唇,又开始一遍遍的刷牙,随后又跑进浴室,开始用刷子刷自己的身体,也许这很可笑可怜,但这是凌毅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方法,他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伏伦抚摸过,凌毅害怕,在他时隔三年重新站在孟传新面前时,身上会带着一股不干不净的气息。
无论心底有多少揪痛,凌毅此刻都无比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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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间病房里,伏伦双腿交叠,环胸倚在一张椅子上,面色阴冷的望着病床上的左兼次。
“伏爷,属下说的千真万确!您可千万不要被那个臭小子恭顺的外表所迷惑啊!”左兼次激动的扒着床沿说道。
伏伦面无表情,一双阴鹜的眼中有着深不见底的恐怖,“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免除你的失职罪,但若这是你为躲避责任所撒的慌,我会立刻要了你命!”
伏伦说完,起身离开了病房,出了医院,司机刚为伏伦打开车门,伏伦却突然对着车头猛地踹了一脚,一边车灯瞬间瞎掉!
司机不敢说话,等伏伦坐上车,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伏爷,下面去哪?”
“回去!!”伏伦望着车窗外,阴冷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