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似乎还有些茫然。

东姝越是如此，越是不说话，越是沉默，柯智的心便越疼。

因为两个人相处半年之久，东姝的很多习惯，他都知道。

越是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越是沉闷，越是说不出话来。

就像是此时这样。

柯智心里难受，声音也不免有些哽咽。

最后一把拉起了东姝走向了一边。

岳凌泽想拦，可是伸出手，只抓到一片虚无。

“老许，这……”岳凌泽生怕柯智再刺激到东姝，有些不放心的上前一步，可是没跟上，最后只能转过头去看许彬。

而许彬则是远远地看着疾步快走的两个人。

“说清楚了也好。”许彬好半天之后，也只是说了这样几个字。

岳凌泽不明所以。

不过知道许彬心思深，他没拦着，多数就是没什么问题。

而柯智将东姝拉到一边之后，先是久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柯智这才缓缓开口：“灵灵，对不起。我……”

东姝也不急着说话，只是一脸茫然的抬头去看柯智。

整个人似乎还陷在某种思绪里，怎么样也走不出来。

看着这样的东姝，柯智只觉得心里阵阵绞痛。

最后一把将东姝揽进怀里，声音哽咽地说道：“等等我好不好，等我有了自由，我们便在一起好不好，灵灵，好不好？我现在也只是身不由己，可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

柯智与岳凌泽到底不同。

与岳凌泽的那一段感情，虽然一开始是欺骗。

可是至少，结束的时候，岳凌泽还是赤诚之心，一片真情。

可是到了柯智这里。

也许一开始是付出了真心。

可是这一点真心在现实与时间的双重压力之下，最终支离破碎，变成了试探与算计。

此时的柯智是在试探东姝的底线在哪里。

能不能接受……

成为他的地下情人。

哪怕他面上有一个正式订婚的方荧。

可是他心里的位置还是空的啊。

虽然他并没有这样说，可是此时这样一步试探，却极为明显。

东姝心下冷笑，面上却还是保持着茫然。

许久之后，这才缓缓开口：“方老师总是无辜的，如果注定没有结果，便不要再去伤害别人。”

东姝委婉的拒绝。

能不能听懂，便要看柯智自己了。

听到东姝这样说，柯智抱着东姝的手略微僵了一下。

许久之后，微叹了口气，轻轻的亲了亲东姝的额头，声音微哑：“灵灵，等我。”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这个男人，骨子里到底是冷的。

他喜欢你的时候，也许是真正的喜欢，也愿意释放自己的全部温柔。

可是一旦转身，也是毫不留情，不带半分留恋。

所以，八年前，他能成为出手最凶狠，打了原主无数巴掌的那一个，也不是没有理由。

天性凉薄而已。

看着柯智的背影，东姝眉眼深深。

许久之后，还是许彬过来，将东姝带到了看台席那边。

其实看台席边一共也没几个人。

加上东姝他们这一行，连十个人都不到。

余涛他们来助了一下场子，让这一切看起来没那么冷清。

而场下，岳凌泽和柯智，已经准备就位，只差最后的鸣枪，他们便可以放飞自我的出发！

这一次，他们所为的，是同一个人。

就像是八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