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个意思。”韩董事临时抓了个救命稻草,“其实于氏也不错,这块地皮不就是从他们手里买的么?大家继续合作。”
文董事生怕江帜舟真考虑这个提议,当即做烦恼状“行了,这就是个不得已为之的主意,你们还真考虑上了?现在还是先想办法融资吧,说白了不就是开源节流么?大家一起想办法。”
要不是陈盼大刀阔斧的砍掉一些完全是累赘的生产线,日盛集团的现金流恐怕早崩了,他现在说这些完全是在讲废话。
陈盼见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该暴露的人也没招数使了,也懒得戳穿他,末了只表了个态“我知道你们一一直看不惯我当董事长,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也不求你们看得惯,接下来只要你们别使绊子就行了。”
董事会里的人之所以看不惯她,说白了就两个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她年轻没根基,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没“眼力见”,不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他们好处。
但现在公司资金链岌岌可危,大家被迫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些事也就能抛开不谈了。
陈盼想明白了这一点,却架不住公司里有的人是没想明白,她这时还不知道,自己是在一厢情愿。
江帜舟不介意把人往坏处想,但他也没忘记要跟陈盼继续把恩爱戏码演完的事,一如既往的帮腔道“我的方案还只是个雏形,当务之急还是要融资,还请各位在此期间做好自己的工作。”
“融资也得有个期限,总不能由着你们一拖再拖,万一到时候你们跑路了,我们剩下的这些人不就抓瞎看么?”
文董事知道他们不会跑,但他的理想计划是让日盛集团跟封氏合作,到时候只要秦霜还遵守承诺,他们自然就能过回以前的好日子,至于集团是被拆分还是索性被并购,就跟他无关了。
但现在江帜舟要跟陈盼一起去融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本事具体有多大,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们不要融到资为好。
陈盼匆匆回忆了一遍目前手里的资源,选了个相对稳妥的答案“一周。”
这个答案跟江帜舟预期相差不远,他不等文董事等人挑刺,就又说起了附加条件“在这一周内,我们会随时向各位汇报融资进度,如果我们有任何要断联或者失踪的意思,你们大可以报警。”
先前冯云阳跑到外地去躲债的时候,就是江帜舟以一己之力稳住了局面,这才让集团免于早早被收购的厄运,有了他的承诺,其他人就都没话说了。
恰在此时,李秘书总算在外面调整完状态回来了,刚好赶上给会议做收尾工作。
董事们虽然没能要到满意的说法,却也不能从陈盼的决定里挑出太大的刺来,等会议一结束,陆陆续续的就走了个干净,冯云阳倒是想再找点茬,好给自己的付出镀金,可别人都走了,他也不能独自留下。
不说陈盼会不会找他的旧账,单说江帜舟今天的状态就够吓人的,他生怕自己会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很快,会议室里除了李秘书就只剩下陈盼和江帜舟了,两人出戏的速度比专业演员都快,再没有半点共同结局问题时的默契,更逞论手牵手的离开。
陈盼急着去找人,主动对李秘书说“你告诉他,我得去见几位熟人,他没什么事的话,就自便吧,不用管我。”
陈盼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她迅速列出了几个可能会借钱给集团的熟人,打算挨个去试一试,是觉得如果不能一次性把钱借齐的话,多借几个人应该就没问题了。
人多力量大,她就不信凭日盛集团这么大的体量,还不能说动几个商人。
李秘书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啊?”
江帜舟轻叹一声,主动道“你帮我告诉她,我知道了,不过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她一起去。”
李秘书这才明白他们俩是把自己当传声筒用了,脚尖一转就想跑路了。
他的经验告诉他,夫妻吵架的时候,其他人最好是有多远就多多远,既别劝分也别劝和,否则很容易惹祸上身,轻则变成夹心饼干,重则被血溅一身。
李秘书现在已经犯了劝和的大忌,想要抽身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照着他们俩的话做,希望能延后他们爆发的时间,深呼吸一口道“陈小姐,江总想跟你一起去,你看看要不要给他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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