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勇光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张小纸条,但没有打开,也没有递给我,就拽在手里头,继续说道“老林你是知道的,老李他这人从大学认识他起,他就有点爱赌博,早些年还好,大家都是穷光蛋,他也没什么钱折腾。”
“但是,开了工作室,开始赚到一些小钱了,老李他就越来越喜欢赌博,到了开公司后赚到大钱,他更是变本加厉,也就在各种赌场结识了各式各样的三教九流。”
“记得是签外国单子的前一天晚上,他急匆匆的跑来找我,说他可能要出事了,希望我能盯紧点公司的事务。”
“当时吧,我怎么在意,可是之后每隔一段时间,老李就都会来找我,和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从和什么猪朋狗友去赌博到在外面养了个情人,他都和我提过,但是乱七八糟的,我权当是闲聊了。”
“直到得知他出事后,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所以根据他生前和我说过的这些话,我悄悄去查了一下,然而还没查的出什么,公司破产的事情就又到了,我也就中断了调查。”
“这张纸是老李坠楼前一天交给汪佩怡的,上面是一个手机号码,我猜想可能是一个关键信息,但是一直打不通,现在交给你查一查吧。”
陈勇光说着,终于是把手中的纸条交给了我。
“汪佩怡是谁?”我接过纸条,认真问道。
陈勇光“她老李在外头养的情人,也就是你上次去铁皮屋时见到的那个女人。”
“哦,原来是这样,你连铁皮屋都知道了,也就是说你早就跟这个汪佩怡有联系了是吧?”我嘴角上扬,略带气愤的盯着陈勇光,接着道“之前还和我装聋作哑,想不到你小子瞒得我够深啊。”
闻言,陈勇光面露尴尬神态,讪讪道“主要是我之前越查便越越觉得危险,甚至还遭到了暗中警告,不得已躲到这鬼地方来,我不把事情告诉你,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嘛,但现在那些人都忍不住主动出手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接着,陈勇光和我谈了几个小时的话,将他所知道的关于这件事情一切的信息都全盘托出告知了我。
在我临走前,他再次嘱咐我,说要我一定要及时送他父母出国,免得幕后黑手针对他们动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心吧,这么多年兄弟,你爸妈就是我爸妈,我会保证安全送他们到国外去的,你说的那些人绝对伤害不了他们。”
告别了陈勇光,我离开花山市精神病院,悄悄打车回来了滨江。
路上,我反复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按照陈勇光所说,李浩他是在赌场结识了一些猪朋狗友后,通过这些堵友的关系和一些更厉害的人勾搭上了,后来更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导致被那些人设局,害的他自己坠楼而亡,公司也随之破产。
不管真相如何,那些人必然是势力很大,而且整件事情一定是涉及到了难以想象的大利益,不然不至于下狠手去把李浩灭口。
而且,从那些幕后黑手查到陈勇光,再把黑手伸到我身上来看,他们是下定决心要把和那阴谋真相有关联的人都一一解决掉。
也就是说,这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恐怕比我所能想象得到的还要恐怖几分,看来我一定要小心应对才是了。
回到滨江后,我立马收拾好东西,然后赶到了陈勇光他父母家里头,将陈勇光现在要面对的情况和他们如实相告,并让他们抓紧时间收拾收拾,准备连夜坐飞机离开滨江。
听到这个消息,他父母一时间还接受不了,当我把陈勇光偷偷写的纸条递给他们看后,才终于相信了我的话。
还好,他的父母知道我和他们的儿子情同手足,也就没有再过问什么,很配合的去收拾细软了。
当天晚上,我就带着他们两个坐上了去国外花生屯的航班。
还好,我没有辜负陈勇光的托付,安全将他父母送到了花生屯唐人街的亲戚那里。
见了面之后才知道,原来陈勇光的亲戚是那里头的混道上的大头目,整条街都归他管,是个实打实的狠人,怪不得陈勇光说到了这里才安全。
“小伙子,感谢你送他们过来,听说勇光那孩子惹到事情了?你回去后可要多多照应他啊,摆脱了啊,以后若有机会还来花生屯,尽管来找我就行。”
这是陈勇光那个被称为“波叔”的亲戚在那时和我说过的唯一的话,说着还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
当时我对此还并不在意,毕竟跟一个在华人街混道上的头目打交道,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正是这次见面,正是我有意无意的收下了这个联系方式,日后居然成了救我一命的护身符。
当然啦,那也是后话了。
之后,我就在花生屯待了一天,接着便又坐飞机匆匆赶回了滨江,然后跑到花山精神病院告诉了陈勇光这个消息。
看到他安心下来的模样,我总算是放心了。
当天下午,我又跑到滨鹏制药公司的大门处候着,想着等周雨夕下班出来,当面和她道歉以及解释清楚事情。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只要公司里头的员工都离开得差不多了,我才终于看到一道倩影从大门处缓缓走出。
周雨夕今天穿着一套深黑色的雪纺裙衫,加上化了淡妆的俏脸,无不透露出干练的气息,而一双大长腿上套着黑色丝袜,显得修长性感,她的美腿之下,脚踩职业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显得优雅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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