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他是个贼!”
这片地段还是很繁华的,路上行人不少,但是我这一声大吼除了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之外,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没有人帮我拦住那个抢了我手机的男人。
我明知世态炎凉,但此时心还是不由得一沉。
但也还好,那个男人虽然跑得比我快,但却始终跟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好像这是一场游戏,他故意让着我一样。
这使得我越追越是心底起疑。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贼应该有的反应,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这个念头从我心底升起的时候,我猛地刹住了脚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而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那男人察觉到我停下脚步时,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我。
我不动,他也不懂,我俩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街边,过了约摸五分钟,男人开始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了,他向我晃了晃我的手机,挑衅般又扬了扬下巴,然后转身就跑。
他没有回头,我也没有去追。
我已经能确定他有别的目的,但现在,谁先怂谁输。
不出意料的,我怂了,没办法,手机是真的不能丢。
一追一赶,追不动了停下来歇着,而当我歇气的时候,那个男人也会停下脚步,等我再次追他的时候,才拔足狂奔。
就这样,将近两个多小时的功夫,天都黑了,我才追着他来到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巷子里,这是一条死胡同,看着站在巷子尽头,貌似从容的男人,我忽然感觉有点心神不宁,向他走去的时候,我还顺手抄起垃圾桶边的一截断拖把用以防身。
他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东西还给我,我就放你走。”我警惕的道。
男人回答我的,只有一个手势。
他抬起右手,冲我比了个八,同时,笑了一声。
“啪。”
瞬间,我觉得右侧大腿一痛,转头一看,身后的巷子口,不知何时竟站着两个青年,其中一个还拿着类似于枪支的东西。
好家伙,枪?
顿时,我瞳孔一缩,再看大腿处,插着一支针管。
麻醉枪?
有计划,有装备,很明显这是一场针对我的局,而我,上当了!
甚至开始恍惚,视线中所看到的一切,都产生了重影,我只能强撑着用半截拖把杆子顶着,才不至于让自己跌倒,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能感觉到身体逐渐被麻痹感贯穿,不再被我自己控制。
“三子,药量够不够啊?”
“放心,就算他妈是头大象,也挺不住……”
倒下的那一刻,我隐约间听到了那几个青年的谈话,其中一人的声音听着很是耳熟,就好像我不久前才见过他一样。
到底是谁呢?……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半个脑仁阵阵的疼,感觉自己的头仿佛千斤重,而且身体压根动弹不得,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算是有了那么一丝力气,挣扎着勉强睁眼抬头看向周围。
这时,我才发觉自己被捆在水泥柱子上,这里,是一栋烂尾楼?
不,这里应该是不良青年的聚集地,私拉的电线,接着昏黄灯泡,再摆上几张桌椅板凳什么的,倒是像极了八十年代的香港警匪片里的场景。
十几个青年百般无聊的蹲在一边,而我正面前,坐着一个胳膊上秀狗头的汉子,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汉子身旁,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正在给他恭恭敬敬的点烟。
“狗哥,来,您抽好!至于钱,我已经跟您转过去了,您查收一下。”
常浩!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就是抢走我手机,并且引诱我到那个死胡同的人!难怪我觉得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他!
此刻,常浩摘下了口罩之类的东西,挤着一副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的给狗哥献殷勤。
“嗯……”
狗哥点上一根华子,深吸一口之后,吐出了一圈淡蓝色的烟圈,他抬起拿烟的手,指了指我“他就交给你了,想怎么处置,你看着来,但是,别忘了我一开始跟你说过的。”
“诶,好嘞!”
常浩说着,转头看向了我,见到我已经醒来,顿时乐了起来“哟,林经理,现在,您怎么不威风了?”
昨天,我刚上任人事经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常浩和他的老丈人从瀚洋踢出局,我自认为我做的并无不妥,也知道他们被开除之后,必将及很伤我,只是我没想到常浩这杂碎居然动手这么快。
我还是大意了。
“说话啊!”
我不言语,常浩得意的同时,有些恼火,他慢步走到我面前,极度嚣张的拍了拍我的脸后,从绑着我的水泥柱子之后抽出了一根木棍,二话不说,就照着我的腹部捅了过来。
这一下,这狗杂碎使的劲儿可不小,仅仅是一下,就让我感觉五脏六腑都仿佛绞在了一起,忍不住得闷哼一声。
“仗着自己是个经理,就感觉自己牛的不行了?”
常浩俯在我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老子为了逮住你,花了多大的代价吗啊?林经理?八万,整整八万啊!啧,你踏马害的老子没了工作,还让老子为你花钱,你他妈到底要怎么样?”
当时,你和你那老丈人把我从瀚洋赶出去的时候,可是笑得很开心啊?现如今,我只不过做了你们对我做过的事,你就这样了?
“瞧你那没见过钱的样子。”我忍着痛,纵然冷汗直冒,还是嗤笑了一声。
“怎么着,我也得值个千儿八百万的吧?”
闻言,这狗杂碎又拿起了那根棒子,照着我的腹部捅了过来,一下,两下,剧痛蔓延至我的全身,豆大的冷汗从我的额头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缓缓滴落。
“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我他妈弄死你的心都有!”
最后一下,这狗东西来了下狠的!
太过剧烈的疼痛,使得我整个人控制不住痉挛,险些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可是,常浩这狗东西,又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