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平她的不安。
宋绯意清醒的意识寸寸沦陷。
最终潜意识里只剩下他灼热的气息和微醺的酒意。
不知不觉间,她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整个人盘在男人身上。
沈霁影哑声低笑:“我要是继续,你会不会生气?”
“……”
良久的沉默,男人贴着宋绯意的长颈啃噬了一会儿,不用看都知道,明天一定会留一个又红又大的草莓印在上边。
宋绯意紧咬下唇,调整呼吸。
身上的重量一轻,床头那盏淡淡的灯光亮起来,照亮了枕上那张娇羞红润的小脸儿,眼眸里蓄满了羞涩和柔情。
沈霁影仍在她的上方,黑眸暗沉,带着浓浓的克制,“我去洗澡。”
宋绯意还未反应过来,像是没想到他会在愕然停止,会突然打开灯光,把两人所有的情绪突然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彼此视野里。
她唇瓣被糟蹋的很柔软。
这始作俑者是他,也是她。
半晌才有细弱蚊蝇的闷声:“你醉成这样,还能洗澡?”
沈霁影黑眸隐晦:“我这样,还能不洗澡吗?”
“……”宋绯意垂下眼眸,不言语了。
身上的重量完全轻了下来,下床前沈霁影仍然记得替她捏了捏被子,穿着拖鞋晃晃荡荡地撞进浴室。
不知是有意还是忘却,那隐隐透着暖光的缝隙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刚刚她洗漱过的沐浴液味道。
“啪嗒”一道闷响,不知什么东西摔在了地板上,水声倒是没停歇。
宋绯意撑着身子坐起来,往浴室门口望过去:“沈霁影,你没事儿吧?”
“沈霁影?”
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浴室里头男人的回应。
她掀开被子下床,边扣扣子便朝浴室走过去:“沈霁影,你——”
宋绯意没来得及生气,也没来得后退。
那刚刚虚掩着的一道透光缝隙,“咔”的一声关的严严实实,倒是还能隐隐传出淅淅唰唰的水声。
……
次日一早,江絮絮便在厨房里准备腊肉面。
只是昨晚光顾着回味恋综的剧情,忘记把冻得硬邦邦的腊肉块拿出来化冻了。
江絮絮切不动,把晨练回来的沈重山喊进厨房,有些委屈地责备:“太硬了,切都切不动,你买的什么破刀?我说了不好用你还要买!”
沈重山打开水龙头冲冲手,朝妻子走过去,顺理成章地接过她手上的刀:“我来试试。”
砧板上的腊肉块已然被妻子切的有些狰狞,用一种拟人化的形容可以说是,连死都不给一个痛快的死法。
沈重山按着肉,勉强还能切下一块。
江絮絮在一旁指挥:“太厚了,还要切的薄一点!”
“爸妈,你们大早上干嘛呢?”一道慵懒又有些清爽的声音从厨房后边响起。
夫妻俩回头望去,只见儿子神清气爽地朝他们问早。
江絮絮问:“你醒了,意宝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