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展昭和白玉堂有点心理准备，黎嫣和苗八彩都被震惊了，问，“什么妖怪？”

“那东西可吓人了，就，有两个人那么大，巨大的脑袋，没眼睛朝天鼻，一口的獠牙啊，还有一双翅膀。”钟岳说，“也是浑身绿色的火光，飞下来，一把先把马给扇飞了，那马摔倒的时候肚子上有伤口，里面直往外喷绿火。之后那怪物就连车带马都拽着飞起来了，也是力大无穷的感觉！”

庞煜已经开始考虑这案子破之前住在开封府了。

黎嫣则是看看苗八彩，八彩摸着下巴说，“这个听着怎么像是巨型的蝙蝠啊？”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都问苗八彩，“什么蝙蝠那么大？”

“我是没见过，但听过一些传说。”苗八彩说，“我小时候听族里一个阿兰婆婆讲过，说在多山的地带，如果见到巨型的地洞千万要小心，因为里面可能会聚集着一种叫飞魈的大型蝙蝠。”

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飞魈？”

苗八彩点头，“阿兰婆婆是我族里的祭祀，精通古籍和苗史。她说以前有很多危险的动物，因为人类不断建造城市扩张领地，这种对人有危害的动物大都被消灭了。但有一些生活在地下洞窟里的却是存活了下来。除了蛇虫鼠蚁这些常见的之外，还有蝙蝠。蝙蝠吧，种类特别多，其中有一类巨型的被称为削，因为像是会飞的鬼魅一样，的确是身躯庞大，可以袭击大型的动物。但冒火光倒是没听说过……”

“那火光怎么听着像是冷火。”黎嫣也好奇，“按理如果身上带火，那周边的花花草草不是也应该被烧掉么？那马车木头的也不着火？”

“的确。”老亲王也同意，“那马车从我身边跑过的时候，我也没感觉到烫，就是亮！有那么一瞬特别亮！”

众人都想象着各种可能，展昭和白玉堂虽然还是没搞清楚事情的真像，但还算挺有收获的——起码说明，车蒯并没有说谎！

两人问老爷子还有什么关于这个鬼车的事情。

老爷子也摇头，“当时那段时间太乱了，除了鬼车，开封城里跟撞邪一样，又是失踪、又是钱庄失窃、又是什么浮尸啊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会儿开封府也不像现在有你们，都靠我皇城军四处灭火。结果还被城中百姓埋怨，说我们没用，连皇城这一亩三分地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所以我也不让后人靠近皇城军，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买卖！”

黎嫣和苗八彩也点头——而且坏人还特别多！

……

又坐了一会儿，展昭和白玉堂就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全黑了，黎嫣和苗八彩骑马先回了火凤山庄，展昭和白玉堂步行回开封府。

庞煜跟在他俩身边，边走，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总觉得黑漆漆的很可怕。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在讨论“飞魈”这种东西。

“如果是常年穴居在地底的洞窟中，倒是也有可能。”白玉堂说，“可能这口井只是其中一个出入口？”

展昭觉得的确是有可能，但是又很不合理，“那玩意儿……不是应该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么？为什么会住在开封附近？而且那个体型还会飞，如果一直存在，为什么除了那一次之后，城中再没人目击过？”

白玉堂伸手拍了拍有些暴躁的展昭——淡定啊猫儿~

两人一路讨论着回到了开封府，庞煜就找包延去了，说今晚不回家了要蹭包延的房住。

……

展昭和白玉堂去找公孙。

这会儿，公孙正在仵作房呢，妖王和公孙某也都在。

隔壁院子里估计良辰美景正练球呢，特别热闹。

妖王拿着一颗人头骨颠来倒去地看，说这头大得能当头盔戴。

“三个眼眶是真实存在的么？”展昭问公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凿的窟窿？”

公孙笑了笑，说，“窟窿什么的倒是不知道，不过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

说着，公孙从一旁拿起一根绳子，从头骨的一个眼眶穿进去，将头骨拴上。

展昭和白玉堂就见公孙提着挂着人头的绳子，走到了院子里。

屋里，妖王将仵作房的油灯熄灭。

房门前黑漆漆的，不过今晚月光挺亮，倒是能看清楚。

公孙示意展昭和白玉堂——看好了！

随后，就见公孙举着绳子，开始甩那颗头骨。

随着绳子甩起来，那颗头骨在空中旋转……忽然，一道绿色的火光出现，就在头骨上。

展昭和白玉堂都惊讶，他俩瞬间明白了钟亲王描述的“很亮”是怎么个意思……的确，那火虽然是绿色的，但是燃起来的一刹那，很亮。

公孙停下来，那头骨上绿色的火光也熄灭了。

房间里，妖王又点上油灯。

众人回到屋里……发现那颗头骨还是刚才那样。

公孙解下绳子，将绳子递给展昭和白玉堂看。

展昭盯着绳子也纳闷——奇怪啊！明明着火了，绳子上却没有被烧过的痕迹！这是为什么呢？

白玉堂也皱眉盯着那头骨——都会冒绿色的火光，难不成真的是当年鬼车上的四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