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巴瓦!”
“苏泽你看,是南迦巴瓦。”
在鲁朗停留了两天,又折返会了云杉林,车队准备再次前行去林芝。
刚刚翻过色季拉山的垭口,赵羽微指向云海翻腾又消散露出的雪山。
虽然并不是日照金山,可赵羽微还是惊喜,连忙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南迦巴瓦,十人九不遇。
山上冰天雪地,山下热带雨林,明明是一个地方,却两极分化严重。
喜马拉雅和雅鲁藏布江…
偏头看向巍峨的三角,好似欲要捅破天际,给苏泽一种凶勐的感觉。
像露着寒芒的长矛,也像偶然从天而降的大石,屹立在云雾缭绕中。
而就是这个三角,给南迦巴瓦带来了羞女峰的称呼,的确非常漂亮。
“不用着急。”
“咱们去追着它看。”
感受着赵羽微的喜悦,苏泽偏头看向已经重新被云海挡住的羞女峰。
认真开着车,听着音乐和耳边碎碎念,左拐前往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
两人说说笑笑,朝着索松村方向,虽然错过了这里最美的桃花季节。
不过依旧想拐进来看看。
赵羽微慢慢靠在座椅上,偏头看向喝水的苏泽,又直起身接过被子。
盖着保温杯的饮水口,她看了眼窗外的峡谷小路,含笑轻声问道:
“苏先生,这一路走来…”
“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闻言,苏泽咂咂嘴看了眼认真又轻松的赵羽微,也轻松的反问道:
“你真想听啊?”
…
“想!”
苏泽不说这句话还好,他这么反问了一下,反而让赵羽微来了精神。
聚精会神,带了些期待,赵羽微温柔的看着苏泽,等到着他的答桉。
只是苏泽却慢吞吞,目视前方的道路,最后拍了拍方向盘畅然道:
“花有重开日。”
“人无再少年。”
“扎西德勒!”
…
“什么嘛!”
赵羽微愣了愣,见苏泽不可控制的笑声,以为对方是在故意耍自己。
还不等她发作,苏泽舒了一口气,伴随着难以掩饰的笑意,轻声道:
“我想和你吉祥如意一辈子。”
“走一个没有回头,却有一年四季的一生,从翩翩少年到步履阑珊,从花朵盛开到枯萎,再到重生的四季。”
“陪你走过一年四季。”
“陪你走完一年四季。”
…
秀长的睫毛颤动,赵羽微的眼睛慢慢眨动,注视着偏头看来的苏泽。
“我也是…”
明明是文科艺术生,赵羽微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不知该用什么词藻来修饰。
只是轻轻呢喃一句,看着苏泽抓住自己放在中控台的手,轻咬红唇。
伴随着音乐和吹进车内的暖风,车队停在营地里,苏泽两人走下车。
…
“是不是脱鞋更好玩儿啊?”
苏泽扶了扶墨镜,耳边出现赵羽微的声音,偏头看却见她卸下了所有防晒,只留下墨镜,自顾自拖鞋。
苏泽还没有说话,赵羽微已经露出了白嫰小脚丫,踩在了沙土上面。
弯腰捡起她的跑鞋,苏泽放在旁边的大公牛上面,紧跟着她的脚步。
苏泽自掏腰包,请小胖等人玩儿沙地越野,陪赵羽微漫步在沙丘上。
三个小时匆匆过去,在佛掌沙丘没有停留很长时间,车队再次前行。
赶在日落前抵达索松村,只是很可惜,没有遇见日照金山,连雪峰全貌都没有看到,羞女峰依旧被遮挡着。
10月份的雅鲁藏布江峡谷,犹如油画,可能也是没有遇到日照金山。
在征得常菁菁等人同意后,赵羽微选择多待一天,在峡谷各地游荡。
最后虽然依旧没有见到日照金山,不过却看到了火烧云,也很漂亮。
众人玩的都有些累,苏泽也没有继续往南边深入,直接折返上国道。
“我从前相信。”
“这世上有一个温暖的人。”
“只为我悲喜。”
“为我阻挡着人间的锋利。”
“为了找到你。”
“从未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走在国道路上,路上的美景不及赵羽微的歌声,只是她喜欢的歌太过特别,最起码苏泽是这么觉得的。
看着她抱着手机,时不时看向窗外风景,跟着音乐唱着柔情的声音。
柏林之声的音响效果很棒,尤其是这台巴博斯,环绕音乐更加完美。
歌声很美,但苏泽还是抬手跟赵羽微要来手机,自己选了一首歌曲。
“听这个,我唱你听。”
音乐前奏响起,对于这首以前经常听的歌,关闭原唱苏泽不一定记得住何必,但跟着歌还是能完整唱下来。
赵羽微没有反驳,接过手机在苏泽一边开车,一边唱歌的途中充当聆听者,只是听到一半她也唱了起来。
给你我微不足道所有的所有。
给我你带着微笑的嘴角和眼眸。
给我你灿烂无比的初春和深秋。
给我你未经凋琢的天真和自由。
给我你最最珍贵所有的所有。
给你我义无反顾的长长和久久。
给我你多年以后仍握紧的手。
给你成熟你给我迁就。
会不会就这样白了头…
一曲毕,苏泽和赵羽微一路来,就是这么过来的,一边唱歌一边走。
只是苏泽还在思索下一首听什么,随机播放,还是找个熟悉的歌曲。
甚至唱个粤语歌…
可没有多久,柏林之声再次开始工作,赵羽微靠在座椅上抱着手机。
“谁是你的那个唯一。”
“原谅我怀疑自己。”
“我明白,我要的爱。”
“会把我宠坏,像一个小孩。”
“只懂在你怀里坏。”
“你要的爱,不只是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