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这个与汉阳王亲近的东林党人,机会就极大了。
想到这里,他态度软乎了些:“殿下所言甚是。”
朱谊汐笑了笑。
有这东西吊着,还怕这老东西不上钩?
说实话,他早就谋划,如何控制四川。
相对于打得稀巴烂的湖广,家破人亡的穷秀才,四川就像是刚遭受凌辱的富家小姐。
总有几分矜持,傲娇。
所以,朱谊汐也没想如同湖广一般当做根据地,反而是想当成奶牛,物资供应地。
也就是间接控制。
只要能够填补物资空缺,以及赋税供应,让王应熊控制也无妨。
毕竟,跟南明朝廷,隔着湖广呢!
而且,四川名义上属于南明,更是能够遮掩朱谊汐,避免满清的重点进攻。
“老货,若不是看你有把柄在,岂能便宜你。”
朱谊汐看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冷声道。
王应熊不愧是东林党人出身,表面上道德君子,私底下的肮脏事,数不清,但这正随了他的意。
随便一弹劾,就能让他官爵尽失。
“让曾英,来吧!”
随即,曾英走了上来。
虎背熊腰,膀大腰圆,赛张飞,又多了关二爷的长须,两者竟然有诡异的结合。
朱谊汐惊叹:“这曾公子的名号,怕是这小子自吹自擂,买来的吧!”
取一个赛张飞,朱谊汐都感觉差不离。
“卑职听闻这张定国的事,他这个熊样,岂能配得上曾公子?”
曾英见了礼,愤愤不平道。
这般一细看,其左脸疤痕未消,比张飞还要李逵。
朱谊汐笑了笑,说道:“曾参将,不知可愿再战西贼?”
“卑职宁死不辞!”
曾英咬着牙说道:“陈巡抚对我有知遇之恩,重庆百姓无辜,川省更是末将的成长之地,岂能坐视被凌虐?”
“好!”
朱谊汐对这般重情义的汉子,越发的没抵抗力,止不住地叫好道:
“听闻你也不过数百人,前番在万县,俘虏不少的西贼,你从中挑些人,组成三千之数。”
“名唤明英营,一应的器械粮草,都会与你陪齐的。”
“啊?”曾英愣了,就这样扩军了?
“怎么,嫌少了?”
朱谊汐笑问道。
“不敢,卑职实在是激动了。”
说着,这位糙汉子,不由得眼眶微红:“汉阳王如此厚待,卑职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尽心杀贼。”
“对于忠臣猛将,尤其是有能力的,我一向大方。”
说着,朱谊汐战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既然加入我麾下,寡人也不会亏待你的。”
曾英心中感触莫名。
待其离去后,李继祖不解道:“殿下,您太大方了吧,不考校一番吗?”
“人家杀西贼,几千人守三四个月,这些就足够了。”
朱谊汐随口说道。
这位曾英,历史早就证明了其忠诚与勇猛,还需要他考校什么?
“传令,七月初十,进击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