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贵州竟然发生大案,赈灾之银被滥用。
随后,更是爆发了土民劫掠州县之事。
由此,引发了一件大事:钦差大臣遭受土民袭击。
在绍武六年春,一向温暖如春的贵州遭受了寒流的侵扰,暴雪侵袭,灾民不计其数。
而同样受灾的,还包括湖广二省。
但谁让近些年湖广灾害频繁,不是旱灾就是水灾,要么是兵灾,对于雪灾也就适应了,情况并不太严重。
而贵州则不同,少民众多,又不如汉民那样住在平原,被一场暴雪冻死了不少人。
土司们为了部民,只能向衙门求援,为了避免少民劫掠州县,影响政绩,官员们也只能向朝廷求助。
这般情况下,朝廷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土民也是民啊!
所以,急令云南输送二十万石粮草,十万块银圆去往贵州赈灾。
钱粮都将从夏税中扣除。
按照常理来说,这些物资足以支用二十万灾民大半个月了,毕竟贵州地广人稀,足以覆盖一省。
但官吏们却欢欣鼓舞。
无他,贵州太穷了,捞油水的机会也太少了。
这么大的物资,令人垂涎三尺。
所以贪弊之案频发。
皇帝破例派遣钦差大臣去往贵州,调查其事。
救民先救官,是为了重塑组织能力,完成赈灾,而赈灾同样也得先治官。
毕竟官吏们理顺了,赈灾效率就越高。
哗啦——
精美的官窑瓷器,瞬间如泥土一般坠落地面,摔成了一片又一片,清脆的声音怎么也无法让皇帝发泄出来。
“着令内阁大臣前来见我——”
皇帝一怒,宫殿中的气氛徒絳十来度,宫女宦官们脸色发白,紧绷着脸,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不过朱谊汐从后世来的,对于生命有最起码得尊重,不会随意发怒,牵连他人,遭殃的只是那些瓷器罢了。
于是,内阁四人组匆忙从文渊阁跑来,三百来步的距离跑得气喘吁吁。
“贵州竟然发生此事?真是可笑。”
朱谊汐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四人,随手丢下奏疏,票拟与奏章在几人面前散开:
“土民袭击,亏他们也说得出口,这是在打朝廷的脸,打朕的脸。”
“内阁申斥有何用?处置几个知县有何用?”
赵舒四人低着头,忍受着皇帝的唾沫。
他们心中想着调查的心思,已经在此时完全散尽。
显然,内阁完全无法抒发皇帝的愤怒。
“拟旨,撤去贵州巡抚的乌纱帽,让他给老子滚回家养老去——”
“贵州总兵剿匪不利,官絳一级为副总兵,继续统兵剿匪……”
“贵州全省官吏,今年考成通通为下,官絳一级留用——”
ps:喝多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