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抱着怀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案子，颇为新奇扫过那些蝴蝶标本时，突然诶了声。</p>

“之前说你在国外那几年的记忆是篡改过，五年前你还是在鬼蝶的掌控下。”</p>

锦辰把他从怀里捞起来，捧着脸问：“那你这些蝴蝶标本，究竟是怎么来的。”</p>

“而且按照桑雪的描述，她见你应该是十年前的事情，你回忆起来的记忆怎么会是五年前的。”</p>

邬霖猛地看向架子上那些标本，记忆锚点再次拽着相关的场景钻进脑海里。</p>

如果他没有出国，这些只有在国外才能合法获得的蝴蝶……</p>

“出入境记录。”邬霖低声说，“可以查得到。”</p>

十多分钟后，零滚滚查出来的出入境记录就摆在电脑里，证实了邬霖确实在国外居住过一段时间。</p>

“如果说十年前的记忆是被精神的遗忘，五年前就是记忆混乱，强行挪移了你的记忆。”锦辰轻轻拍了拍邬霖的后背，“很有可能五年前你又一次接近了鬼蝶，他过于忌惮才重新盯上了你。”</p>

“为什么鬼蝶不干脆杀死我，无论是什么杀法，都比不断更改记忆来得快。”邬霖平静表达疑惑。</p>

锦辰捏着他的脸，“少胡说。”</p>

不过转而又分析道：“很有可能你还留着某样可以威胁、或者或是引诱鬼蝶的东西，这样东西他抢不走，但也不想让它消失。”</p>

锦辰的电话铃声打破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的诡异。</p>

“锦队！”</p>

郁珏总算带来一个好消息，也是锦辰明知道画廊或许就是根据点之后，也忍着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p>

“截止到我现在给你打电话，网站内剩下的三十个多个受害者都被秘密看守起来，其他的‘任务者’处于监视中，目前都集体在往画廊赶。”</p>

锦辰立刻站了起来，拉开这间房许久没有动过的厚重窗帘，结了灰的玻璃倒映出月亮。</p>

黑暗里终于有了光亮。</p>

“集中调查组人力，以我的权限重查01698号悬案，再翻查全市范围内十年内的失踪案和精神疾病类案件。”</p>

邬霖顿时坐直了，望向锦辰的眼神有某种焦急的热切。</p>

锦辰拍了拍的他后腰安抚。</p>

郁珏在电话那头愣了愣，“锦队，上头会同意吗。”</p>

01类悬案是省级封存，就算是局长也不一定可以做主。</p>

“放手去查，出了事我担着。”</p>

锦辰挂了电话，立刻清了清嗓子坐直了，抱着邬霖汲取安全感似的又拨出去一个电话。</p>

“舅舅？”</p>

“舅！舅什么舅！你这小子大半夜给老子打电话准没有好事！要是又让我给你开什么绿色通道，你就去跪在你娘坟前磕五十个响头再说！”</p>

对面声势浩大，光是狮吼功就足以让人吃一壶。</p>

邬霖垂下眼睫，他调查过锦辰的资料，母亲早逝父亲因公殉职，这位接电话的舅舅是X省的二把手。</p>

锦辰把手机拿远，突然福至心灵，“舅，我谈恋爱了。”</p>

“你……谈恋爱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p>

锦辰：“……”</p>

邬霖对上他的视线，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又往他怀里靠了靠。</p>

“男的，健康青年。”锦辰无语道：“您就不能盼着点我好。”</p>

“明天就带回家吃饭！正好你舅妈也回来了，一家人见个面。”老舅的声音不再暴躁，甚至还能听出点慈祥来。</p>

“查案呢，我要重启01698号悬案，给您打个招呼哈，再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