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们拴在一起,以免大家下去时走散。”
叶星弦把手伸过来,任小汐给他拴上红丝带。
小汐把大家都连成一串后,手一扬,丝丝带消失了。
叶星弦放开对少年的禁锢,“前面带路!”
少年二话没说,率先跳进通道。
小汐他们,三人一鼠,也跟着跳进通道。
厨房里那口大锅,自动飞回灶台,一切如故,像从没有人来过厨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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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城南郊,一个小村落。
初冬田里,土地因为缺水而坚硬无比,宛如破裂的龟壳,渴望甘露滋润。
一个穿着破烂单薄的小姑娘,正努力挖断田坎,引水进田。
小姑娘饿得不行,锄头还不能停,眼看忙碌了一个上午,才从小河沟到田里开出一条水渠。
不引水进田,土地太干,根本无法种麦子,一点点提水把地打湿,进度更慢。
小姑娘不知道,她家为什么都快到冬月了还没种麦子,而且怎么让田干成这样。
家里人说,今天之内,她得把这块地开垦出来。
她好容易把田坎挖断,水引了进来。
种小麦的田,还不能像插秧的水田那样。
小姑娘得守着,免得水放进来太多。
她又冷又饿,早上只吃了个粗嘎嘎的馍,一口热粥都没有喝上。
田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小姑娘轧断水源,垒好田坎,又匆匆向小河沟跑去。
今早阿奶凶得很,让她中午必须抓两条鱼回去,阿娘肚子里还有小弟弟,要喝鱼汤。
小姑娘来到小河边,早上她放在水里的竹筛子,已经有三尾大草鱼在蹦跶了。
小姑娘高兴坏了,运气真好,说不定今天她也能吃上一口鱼肉,喝几嘴汤了。
她不顾活蹦乱跳的草鱼,打湿她衣裙,把三条鱼放进新编的鱼篓里,就往家跑。
刚进院子,就见她阿奶端着碗,蹲在屋檐下吃饭。
阿奶看到她,脸色一变,放下碗就走过来。
“啪”一耳光扇在小姑娘脸上。
“贱蹄子,到哪去浪那么久?我以为你被哪个野男人拐跑了?”
小姑娘很屈辱:她还是小姑娘,什么野男人?
“阿奶,不是你让我抓鱼吗?”她把怀里鱼篓拿给阿奶看。
“嗯,滚去把鱼收拾出来,弄好继续去地里!”
“阿奶,我还没吃饭。”
阿奶又一个耳光,扇小姑娘另一边脸。
“赔钱货!还想吃饭?你不知道整个村子,都一天才吃早晚两顿吗?”
可刚才,她明明看到阿奶端着碗吃饭?
小姑娘委屈地拿着鱼篓进厨房,她大弟和幺弟端着碗,嘻嘻哈哈跟了进来。
“山药妹,大馋鬼,好吃懒做不要脸,呸呸呸!”
两个弟弟骂得还挺押韵,故意把碗里的糙米饭加老腊肉,嚼得的吧嗒响。
山药妹气得把鱼篓往地上一摔。
谁知一尾草鱼弹起来,把幺弟脸打红了,碗也掉地上摔破。
米饭撒了一地。
“阿爹阿娘,山药妹打人了。”
顷刻间,一魁梧汉子和一大肚婆冲进厨房,凶神恶煞、混合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