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来的巴掌,让我的头往后一仰,错开了凤长宁的巴掌,后脑勺却砸在了车壁上。
砰一声,重重一下,让我的火气噌的一下烧上来,我身体向前一倾,扬起手,对着凤长宁不再年轻的脸扇了下去。
“啪一声!”
又脆又响的巴掌声响起。
凤长宁直接被我打愣住,眼中闪烁的震惊,望着我,就跟望着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令她难以置信。
我打完她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指责谩骂:“好你个凤长宁,你是凤家嫡长女不假,你是平远侯夫人也不假,但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出手就打,你第一世家凤府的教养呢,被狗吃了吗?”
凤长宁骤然回神,一手抱着凤九负,一手颤抖的回指着我:“姜回……你,你你敢打我?”
我甩着手气死人不偿命道:“我就是打你怎么了,你只管让你的夫君,让你的父亲,去朝堂之上,告状,去找我爹告状,去找三皇子告状。”
“我倒要看看,天下人知道你弟弟重伤,我好心送你弟弟回来,不但被骂,被泼水,还差点被打,是什么恩将仇报的道理!”
凤长宁气的胸口起伏,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姜回,我家九郎重伤,跟你绝对脱不了关系。”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别想离开凤家,我家九郎有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给他陪葬。”
我正愁进不了她家,看不了她家,她如此邀约,那到感情好了:“好啊,凤家的待客之道,让我刮目相看,别说你不让我走,就是你让我走,我也不走。”
凤家护院过来把凤九负抬进去了。
凤长宁关心她弟弟去了,就没空管我,让凤家的护院把我请进去。
我让禾苗去找三皇子,去找我爹,一个人进了凤家。
凤家不愧是大家,第一世家,在京城的院子,八进八出马上都堪比皇宫了。
我在他们家正厅院子里,抱着盒子,被拿着刀剑的护院团团围住。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凤老爷子下早朝回来,看见我被围着,连忙找人询问。
一问凤九负重伤高烧不退,正在房间里躺着,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往后院跑去。
他去了后院,我把盒子放在地上,坐在盒子上,晒着太阳慢慢等。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脸上被我甩了五个手指印的凤长宁提着剑气势汹汹的出来:“姜回,我家九郎后背上如此重的伤,是不是你派人伤的?”
我坐在盒子上,微微仰头,“平远侯夫人,这年头冤枉人,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张口就来的吗?”
凤长宁剑指我:“不是你,还有谁,你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你的继母沈知意,继妹姜沁儿,不都是被你害死,害疯掉的吗?”
哎哟,原来对我的印象不好,是因为我害了沈知意,姜沁儿。
她先入为主,觉得我是一个坏人,不想跟我打交道,自己弟弟重伤问都不问别人,直接往我身上安。
没错,她弟弟重伤的确是跟我有关系,但不是我让他伤的,是他自己求打,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站起身来,把脖子往她剑尖上送了:“平远侯夫人,提剑出来,是割破别人喉咙的,不是在吓唬别人的!”
凤长宁剑尖抵在我的脖子上:“你当我不敢杀了你吗?”
“我看你敢杀了她!”
“我看着你杀了她!”
我爹和沈青临声音一同响起。
凤长宁听到声音手一抖,我头微微一上千,剑尖划破我的咽喉,流出了血。
“姜回……”沈青临见状失声一叫,向我跑过来,劈手拍在凤长宁的手上。
凤长宁吃痛手中剑脱落,“你们……”
我爹官服未脱,一身红色官服,挺拔如松,张口声音清冷如冰的打断凤长宁:“我们如何,平远侯夫人,小女犯什么罪了,需要你私自动刑,要杀她而后快?”
“你跟我细细道来,我身为右相兼都察院左都御史,绝对不会包庇一个坏人,放过一个杀人者!”
沈青临用手按着我咽喉上的伤口,张口带着愠怒附和我爹:“是啊,平远侯夫人,我的侍妾犯了什么罪,让你在这里私自动刑?”
“别以为你是第一世家的嫡长女,嫁给平远侯为妻,就目无法纪!”
凤长宁左手压在自己的右手上,挺直腰杆高抬下颚:“姜大人,三皇子,你们质问我的时候,应该问问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妾,她都做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我爹和沈青临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把玄之让我送凤九负回来的事儿,连同在凤家受的委屈一并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