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蓄了泪水,我用帕子掩了一下鼻子,不但哽咽,还带了浓重的鼻音:“我相信你,三郎!”
沈青临冲着我点了一下头,把三炷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拜了又拜!
我在他身后看着他,眼神冰冷,在他拜完我娘转身看我的时候,我的眼中全是温柔!
他与我对视,他喜欢我的温柔,喜欢我满眼都是他,沉沦其中。
晚膳,我爹和我还有沈青临三个人一起吃的,家常菜,我爹还下厨露了一手!
这对我来说稀疏平常,对沈青临来说,是一种新体验,是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父爱和重视。
自古帝王无情,想要在帝王身上体现父爱,堪比登天。
再有就是一个人没有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这样就能让他死心塌地的对我们,我们能牢牢的操控他。
吃完饭,我爹把他叫到书房,教他为人处事,教他一些朝廷之事,再对他说一些文武百官的事情,他们一聊就是一夜,都没怎么样睡。
翌日,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姜府,去皇宫上早朝去了。
我在府中慢悠悠的吃完早膳,带了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回三皇子府。
这些人进了三皇府,很快的融入三皇子府里,成为护院,成为仆人,游走在三皇子府各个角落,变成我的眼线,变成我的刀刃!
正当我想着晚上如何避开沈青临求欢的时候,距离京城八百里银川出现了一窝悍匪,据说有几千人之多!
这几千人的悍匪仗着银川三座大山连着,打劫路人,打劫农人,抢民女进山,无恶不作,当地衙门派人去剿,寡不敌众,被杀害了十几人。
没有办法,当地衙门递书进京,请求皇上派兵剿匪,还银川一个盛世太平。
皇上在早朝之上,问谁愿意领兵去剿匪,皇太子不愿意,二皇子不愿意,四皇子,六皇子更不愿意。
悍匪,连绵几座大山,他们对大山熟悉,钻进大山里,就如鱼落入江中,瞬间不见,想要把他们清剿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人答,没人应,沈知安就出来应声,但他已经册封为元帅,去清剿悍匪就有点大材小用了。
皇上没答应他,没说话,沈青临在我爹的示意之下站了出来。
他现在是京城禁军巡视副统领,又是三皇子,他去剿匪,可以让百姓知道,百姓受苦,朝廷是知道。
皇上就应下沈青临带一万五千禁军,在联合当地衙门去剿匪。
沈青临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给他收拾行囊,放人参片,放金疮药。
他从我的身后一把抱住了我,下巴搭在我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裸露的脖子上,张口声音黏黏不舍:“姜回,我们才新婚燕尔,你才去道观求过,想与我一同生子,我现在就出去,不知何时能归,我不舍你!”
我忍着不适,放下手中收拾的物件,把他搂着我的手移到我的小腹上,轻声温柔的对他说:“沈青临,我们已经洞房花烛,幸运的话,也许你回来就有好消息!”
“不幸运的话,我等你回来,我们下个月就有好消息,好饭不怕晚,我都是你的人了,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孩子,早晚会有!”
沈青临大手贴在我的小腹上都不敢用力,仿佛我已经有了孩子一样:“对,姜回,你说的对,说的是,也许你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了我们的孩子!”
“我去剿匪,去做战功,等我凯旋回来,你若有孩子,我就像我父皇提,让你做我的侧妃,再往后,就是我的正妃!”
“等你做了我的正妃,我们生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嫡系,不再是什么卑微的庶出!”
我手贴着他的手,对他极其坚定不移:“沈青临,我相信你,我以后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像你的孩子!”
沈青临闻言,一个激动,另外一只手紧了紧把我圈在了怀里!
就连夜晚,他害怕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没有碰我,只是搂着我,手隔着我的衣裙,贴在我的小腹上。
我虽躺着别扭,但是能忍受,忍受的天不亮,我就起来,去厨房给他弄干粮。
等他醒了之后,我像一个贤妻良母伺候他洗漱,让人把行李什么的绑在他的马背上,陪他吃完早膳,把他送到门口。
沈青临眼中尽是不舍,上了马之后,还对我说:“等我凯旋回来,姜回!”
我站在门口用沾染了辣子的手帕,掩了掩眼角,眼睛瞬间红了,蓄满泪水:“我等你,诸事小心,遇到危险,多想想我,我在家等你!”
沈青临点头,勒起马缰绳,脚蹬在马腹上,马儿吃痛,奔走起来。
他在阳光还没升起,就离开了京城,我一直目送他,直到看不见他才回府。
回了府,就让人关了大门,并叮嘱了门房,除了我爹,无论是谁,都不见,都拒绝!
我打算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好吃好喝,期待着肚子里的孩子。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日子还没过两天,出去觅食的禾苗回来,神情慌慌张张:“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我皱着眉头迎上去:“发生什么事儿了?”
禾苗左顾右盼,拉着我进屋压低声音道:“奴婢今日出去买吃的,听旁人说,凤九负后背伤口发脓,高烧不退,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让凤老爷子准备棺材!”